他的!” 翻地是这时期劳动强度最大的活儿,没有牛啊什么的,地块又硬,一锄头下去可能一块土都翻不起来。 “那个可累人哩……” 村长看了张满仓一眼,以前易欣可是坚决不让张满仓出来上工的,最近好不容易出来了,做得都是些轻松的活儿。 “没事!我就是要锻炼锻炼他!不然以后可怎么过生活啊!” 村长看易欣坚持,也不好多劝什么,主要是最近他有点怕易欣——让那些老娘们拿出钱来消灾的能是什么软善人。 张满仓听着自己被安排去翻地愣住了,一般不是编东西么?那锄头那么大,他怎么拿得动! 但是又不敢反驳,满脸委屈的就跟着计分员去了。 “满仓妈,你是怎么教满仓的,这孩子最近看起来懂事多啦!” 旁边有人问易欣教育经验。 “满仓本来就听话,现在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最重要的是做错事得惩罚他,让他知道那是错的,以后就不敢了。” 在这个年代,惩罚两个字是和挨打挂钩的,实际上易欣压根就没这个意思,她想得是洗衣服啊,打扫卫生啊之类的。 显然,那妇女误解了易欣的意思,张满仓也误会了,吓得一哆嗦,总觉得那是易欣故意说给他听的。 翻地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总有一个人监督着张满仓,让他想偷懒都不行。 “满仓啊,你站着干啥呢!你看看人家二牛都翻了两块了!” “满仓,你的用力啊,灰都没铲起来叫什么翻地!” “今儿可是要翻完这一块地的!不然跟占社会主义便宜有什么区别……” 易欣在一旁搓草绳,边搓边喊,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张满仓,弄得他都不敢偷懒。 这翻地一整天就算是大人也都觉得累,更别提是一个孩子了,一个多小时后张满仓留坚持不住了。 “村长,让他去挑粪也行啊,那个稍微轻松一些……” 张满仓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刚想找村长换其他事,就听见易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我不挑粪!” 张满仓想起挑粪的老根叔,几乎一年四季身上都散发着臭味,村里的孩子看见他就会编歌谣唱,什么张老根,挑粪人,浑身臭兮兮,到老没人理…… 以前张满仓也唱过,前段时间被易欣听见后,看见易欣不喜的表情,他再也不敢瞎唱了。 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易欣不高兴是他唱太难听的缘故。 想到以后村子里的小孩全都绕着圈围着自己边唱边跳,然后自己身上臭烘烘的,还有自己洗衣服…… “我翻地,我翻地还不行吗!” 张满仓喝了水,哭兮兮的回到了他的任务区,旁边有几个人在议论易欣:“像不像?以前大柱对满仓就是这么凶哩!” 张满仓翻了一整天的地,中午只吃了一个黑饼子,到最后手酸疼得都快抬不起来,收工后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本来张满仓只觉得累,但是在进屋后眼底忍不住酸涩:四个姐姐舒服的坐着,拿着一根细细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读书这么幸福的吗? 现在他们家伙食变好了很多,杂粮饭里米饭的比例越来越大了,野猪肉都吃腻开始吃野兔了…… “一会儿吃完饭把衣服洗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