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晚觉得自己疯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生气地质问,但是却没有。 她心里仿佛还藏着一点雀跃,甚至刚才,她只觉得蒋鹤洲的身上很暖和。 与她背倚住的沙发完全不同的暖意,让她想往他怀里再靠一靠。 疯了疯了,姜听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我是想拿毛巾。”蒋鹤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水到里面了,难受。” 姜听晚抬眼看向了他的脖子,却一眼先看到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他白皙得如同玉色的肌肤上沾着水珠,凸起的小块儿像是块晶莹的玉器一般漂亮。 姜听晚多看了两眼,忽然察觉到蒋鹤洲又要往她这边倾身,赶紧阻止:“你别动,要什么毛巾,我帮你拿。” 蒋鹤洲看着她无措又慌乱的模样,倒是一笑:“在你后面的那条毛巾。” 姜听晚转身拿过来毛巾,扔给了他:“拿走拿走。” 她现在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么。 “谢谢。”蒋鹤洲接过毛巾来,随意擦了两下,忽然停住动作,看着脸颊越来越红的姜听晚,眯了眯眼。 “你……挺软的。” 蒋鹤洲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姜听晚愣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蒋鹤洲这是在说什么,两颊上喷涌薄红。 她猛地伸出手去,推了蒋鹤洲的胸膛一把:“你说什么话!” 蒋鹤洲听着关门声,头一次没回头看姜听晚离开的背影。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折成九十度撑在地面上,他的手指搭在自己膝盖上,点了一下,又一下。 而他傻笑了一声,又一声。 沙哑又慵懒的笑声渐渐停了,蒋鹤洲才站起身去自己卧室里拿出来了手机,给姜听晚发消息。 “我知道错了。”但是还敢。 “你回来继续给我补习吧,我再也不需要毛巾了。”他好再安排安排下一次。 “一份糖炒栗子?”或者两份。 “两份?”不然三份也行。 “铺子给你包了,你回来?” 姜听晚刚跑回自己房间,就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不停闪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好久的呼吸,才过去拿起来手机。 看着来自【地主家的傻狍子】的这么多条消息,姜听晚抿了抿唇,看到最后,唇角却渐渐弯了起来。 姜妈妈正在厨房里收拾午餐,听见女儿跑回来的声音,走了过来:“晚晚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啊。”姜听晚下意识把手机锁了屏,做贼心虚一样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藏着遮着的。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像是疯了。或者病了。行为都开始反常了。 “我今天补习的内容少,就早回来了。”姜听晚说道。 她想着蒋鹤洲那句“软的”,忍不住垂眸往下看了一眼,又伸手往腰上捏了捏。 好像……确实是软的。 但是这话从蒋鹤洲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太怪异了。 姜妈妈想进姜听晚的屋子来和她说几句话,却在这时听见了敲门声。 她去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蒋鹤洲。 蒋鹤洲的手里抱着一摞书:“阿姨,听晚忘记把她的课本和笔记带走了。” “好好好。”姜妈妈笑着说道,“还是你细心,把书给我吧。” 蒋鹤洲没动,脸上显现出了几分羞赫:“阿姨……我有几道问题,想再请教请教听晚。” “晚晚。”姜妈妈扬声喊道,“你快出来,鹤洲来找你了。” 姜听晚磨蹭了一小会儿才出来。 她没有看蒋鹤洲的眼睛,接过来自己的书:“你还有什么问题?” “不少问题。” 姜妈妈“哎呀”了一声:“不少问题?站在这儿一时半会儿讲不完吧,你快进来吧,你们两个到客厅学习。” 姜听晚和蒋鹤洲坐在客厅里的时候,在厨房忙活的姜妈妈时不时伸出脑袋来看看客厅里,她看着蒋鹤洲频频点头的认真模样,忍不住笑笑:“鹤洲,要是这次你再补不到一百二,那阿姨继续再让晚晚给你补习,正好晚晚也能多学一遍,咱们这次考试至少要考一百二啊!” 她教不了女儿,也开始听不懂女儿学的那些东西,没法再陪着女儿一起学习。 但是现在看着女儿能把蒋鹤洲教明白了,蒋鹤洲底子差也能听懂,那女儿自己一定也学得更明白了。 给蒋鹤洲补课,女儿也能巩固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