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任康复你的名字都没有。” 任康复眼睛有点直,这个……有点不好答。 卢栎停了停,“怎么,编不出来了?” “我忘了!忘了不行吗!我每天那么忙,过去久了,时间地点哪能记那么清!”任康复愤愤道。 “哦,忘了。”卢栎眉目平和,“没关系,我现在问你肯定忘不了的东西。” “你说与郭威构架贪银组织,是为谋财?” “对,我想要钱!” “那么你的钱呢?即是二人合伙,所得利益就算不五五分,也绝对少不了,当日查抄寿安伯府,只金锭,就装了满满几十箱,银玉珠宝更不消说,价值不知凡几,请问,你的钱呢,放在哪里了?” 卢栎声音不大,气势却足,几句话仿佛砸在任康复心头。 是啊……如果他顶缸说贪银案是他所为,就得有赃银。金银都在肃王那里,不管他知不知道银库在哪,都不能卖,可自己家……呵呵,长史俸禄才多少?就算再会打算再能钻空子捞钱,比之贪银所得,仍然是九牛一毛。 他去哪里找钱? 拿不出赃银,凭什么说这是他做的? 人群中沈万沙继续发威,群众心思很快转变:“忘了重要的贪银证据丢在哪里,不会也不记得自己银子放哪了吧!” “钱不知道,证据不知道,你都知道什么?” “不会是出来顶缸的吧!” 任康复又开始冒冷汗,这卢栎也太不好对付了! 卢栎并不给他时间反应,继续发问:“你说与郭威合作基础,是应了他,替他在肃王面前说好话,你说了吗?有效果吗?我可是听说,肃王与郭威关系从未好过。数年过去,郭威没达到目的,为何还会愿意与你合作贪银?他傻?” “你说你为贪银案主使,你平日都与哪些下层联系?如何与别人接头,有什么暗语,怎么掌握整个组织?你可别推到郭威身上,寿安伯乃虚爵,不入官场,不上早朝,又一直在上京城内,他没有那么权力,也没有那么大本事掌控官场大人们。” 任康复心底一片冰凉。 卢栎这些问题,他一个都答不出! 而且他有预感,就算他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答案,卢栎必能挑出内里逻辑空子,责问更多! 见任康复讷讷不语,于辉大为着急,他从来不知道,这位得皇上赐婚的平王妃这么难搞!这问题犀利锋辣,直指中心,怪不得任康复圆不上! “咳咳,”他清咳两声,准备替任康复圆说一二,“这件事是这样……” “怎么,于管家也参与了贪银案?”卢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见任康复可怜,想替他编个瞎话?” 于辉一噎,整个人僵住了。 底下百姓又开始喊:“我知道了,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谁都不知道贪银案实情,就是出来背锅的!” “以为自己认罪就能拉过同情心,为主子开脱……” “靠,这是把咱们当傻子耍呢!” 人群里,沈万沙袖子掩面偷笑出声,拉拉赫连羽的手,与他小声说话:“哇效果好好!” 赫连羽张开手臂将他半拥在怀里,以免被别人挤着:“自然,少爷最聪明。” “那是!” …… 卢栎端立公堂,身姿如青竹般挺拔,双眸似皎月般明亮:“另外,我还有一事不明。世人皆爱财,但一个人想要的金银数量,总是与自身欲望相关。贪银一案,事涉大夏各层官员,牵连者众,如此大阵势,如此多钱财……是想做什么?干什么事,需要用这么多钱?买个小国都够了……” 任康复心脏剧烈跳动,缩在袖子里的手都开始抖了,卢栎要猜到了要猜出来了!这个精明到讨厌的小狐狸!千万不能让他猜到,王爷将要起事,这个节骨眼不能生事! 想!用力想!必须岔开卢栎思路! 卢栎看到任康复眼珠子转的都快飞起来了,心内非常满意。 很好,一切都在顺着他的计划走。 “唉……”他做势长叹一声,下巴微微抬起,俊美双目越过门外,看向高远天空,与此同时,修长白皙手指间把玩着一枚小小玉山,不管神情还是声音,都透着一种别有深意的烦恼,或者……幽怨。 就像遇到什么难题,想起最亲近的人,希望那人在身边,给自己解惑,或刺激自己思考。 那枚玉山……好像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