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派温九闲亲自过去劝白时:反正你也受伤了,需要休息,大冷天的,就别过来折腾了。谁知道白时当面答应的好好,转头就自己跑过来了,当着那么多人,他又不好赶他走。 温祁有些不懂,白时这是图什么? 平王与卢栎一同前来,肩并着肩,态度亲切自然,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出端倪,他哄人那一招,可不管用了…… 白时身体一颤,几乎站不住。 这是他最后一个扳回颜面的机会,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他咬着唇,不甘心的看向棺材里的骸骨。 他师从余智,技术几乎是同辈人里最顶尖的,他可以分辨骸骨是男是女,也能看出二十岁和五十岁不一样,可若要精确骸骨年龄……他做不到。 卢栎是怎么看出来的? 牙齿磨损……要怎么界定? 矢状缝冠状缝又是什么东西! 刺骨寒风吹过,白时冷的牙齿打颤,可他却不敢继续丢脸下去了。 他瞪了卢栎一眼,默默退后了两步。 卢栎理都没理白时。他心里仍然很介意白时与赵杼很亲密的事。 赵杼修长眼睛眯起,手指曲起给暗卫发了个指令。 他要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尤其那个叫白时的,到底怎么惹着了他媳妇。 暗卫邢左接到命令,立刻忙碌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不是我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一个粗壮的声音传来,卢栎定眼一看,是温祁的叔叔温让。 温让身后,百步远的树丛间,有一抹青色身影,看起来很熟悉…… 好像是阮英。 他怎么也来了?身体受得住么? 卢栎没理会温让,倒有些担心阮英。他看了眼温祁,温祁悲愤情绪正浓,并没有发现阮英。 沈万沙好不容易找到卢栎,根本看不得卢栎受委屈,从怀中掏出一颗小金球,丢了赵杼一下,示意他管一管,“这是哪根葱?” 赵杼更不舍得卢栎受委屈,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媳妇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就不高兴,连眼色都没丢给温让一个,锋利目光直接定在温祁身上,“这根葱——” 温祁立即示意手下把温让控制住,“没什么。”平王他可不敢惹! 卢栎看看沈万沙,又看看赵杼,心内微暖。他们总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他,保护他…… 可是他对自己的技术,也是有自信的。 他调整心情,认真问温祁,“你父亲去世时……是怎么样的情况,可有人与他一同出事?” “我爹去世时,我不在身边,听下人们说,我爹是走火入魔而死,并未牵连他人,所以——” “啊不对!”温祁还没说完,温九闲突然插话,“有一件事!” 他跑上前与温祁回话,“老堡主去世,停灵七天入葬时,有个忠仆跟着殉身,下去伺候老堡主了!主人们感念其忠心,便把他埋在老堡主身边,您听说后还特意给他造个了墓碑……” 温祁浓眉紧皱,想了一会儿,点头,“的确有这样的事。” 卢栎眼睑微阖,思绪迅速转动,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蹊跷? “那个殉主下人,埋在何处?”细思之后,卢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温祁指着往东百步远的小坟包,“就在那里。” 卢栎看清楚方位,眼睛微眯,“劳烦堡主,那边……也开棺吧。” 温祁脸色更暗,如果……是他想的那样,他可是被人耍的厉害! 他一挥手,立刻有身材健壮的属下拿着工具过去了。 “至于这边这位——”卢栎指着棺材里的骸骨,“虽然他不是你父亲,但裸露白骨部分全部浅青发黑,生前的确中过毒,而且中毒很深。” 他提醒温祁,“这具尸体埋在本来应该是你父亲的墓地,个中必有隐情。在未找到你父亲,情况未查明之前,这具尸体,还是好生保护,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破坏为好。” 温祁郑重点头,“先生所言即是,我温家这桩案子,还需先生仗义帮忙,温祁在此先行谢过。” “堡主无需多礼。”卢栎拱手回了个礼。 那边在挖另一个坟,这边也不方便继续,短暂时间内,大家都闲下来,就等着新坟挖开看结果。 卢栎叹了口气,手抄进袖子里。 这个动作有些不雅,但他实在有些冷。 赵杼拉过他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完全包裹着卢栎的,暖意顺着手掌,一点点爬进心间…… 卢栎看了赵杼一眼,他舍不得推开。 他怀念这种感觉。 尽管周围有很多人,被看到有些羞耻,可他还是不想放开赵杼的手。 沈万沙本来想过来与卢栎说话,见两个人之间气氛融融,他没不懂眼色的上前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