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疑点。”卢栎敲了敲桌子,“我刚刚想问如夏二人房事如何,你回神的时机太巧给打断了,所以……这事交给你了。” 沈万沙拍胸口,“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去给你问出来!”不过想到如夏,沈万沙小小反驳了一下卢栎,“珍月的陪房是她赶走的,不是于天易……我虽然走了会儿神,耳朵没坏,听到如夏的话了。” 卢栎笑了,“如夏说的就是真的?” 沈万沙一拍桌子,眸含愤怒,“她竟敢撒谎!” “未必是撒谎,”赵杼看用看蠢货一样的鄙夷眼光看了眼沈万沙,“下人能知道的,是主子想让她知道的。” “哦——”沈万沙猛一拍巴掌,“你们以为是于天易做的,却表现成是珍月做的!” 卢栎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沈万沙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可珍月为什么要认呢?” “许是……有什么苦衷。” 房间内静了一会儿,气氛有些低沉,卢栎又道,“于天易还有个可疑之处。” “哪里?”沈万沙神情很急切。 “他对珍月的死表现出了极大悲痛,供言里说有奸夫时,他一副死也不相信的模样,动作神态皆激动到了夸张的地步。可桃木小人被找出来,他立刻表示虽然珍月有奸夫,他能原谅,他只是希望珍月心意回转,她怎么样他都会爱她,大度又无私……相当于是做实了这件事。他如果真心要维护珍月,应该不承认到底才对。” “可桃木小人都被找出来了啊。” “所以说,这件事主要在态度。” “可你吓唬他了啊!” “他那么聪明,知道我不可能做,可他还是那样说了。”卢栎眉梢微挑,眼睛微眯,“我突然揪住这点逼问,他没料到,乱了方寸,他的表情变化让我将五成的怀疑变成七成。‘夫妻恩爱情深’这件事上,于天易必有筹谋。” 卢栎甚至怀疑,这桃木小人是不是于天易故意暴露,砸定珍月偷人事实。他是不是想利用女子名誉之事,让这案子不明不白的了结? 现在苏云被抓,他猜那件小衣应该会被‘认出’是珍月的贴身之物,只是珍月这个奸夫,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些事情,又是谁在推动,计划? 见他眉宇间满是疑虑,赵杼捏了捏他的手指,“不要着急。” 卢栎抬头,只见赵杼眸中满是暖意,处处都写着‘我会帮你’,下意识弯起唇角微笑,“嗯。” 顺着查下去,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沈万沙这时正在思考,完全忽视了两个人之间涌动的奇怪气氛,他想到一点,声音有些激动,“那于天华知不知道此事!”于天华对珍月好像有些绮思,如果知道这些事表情…… “我试探过了,”卢栎回想之前与于天华的对话,“他应该有所察觉,但他与于天易是一母同胞……他压抑着自己情感,遂他有什么行动,意向,我并没有问出来。”只是有了些猜测。 “那罗氏,还有那个钟氏……杜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沈万沙愤愤,这一家子都在欺负珍月! “罗氏小家子气,眼高手低,人并不聪明,杜氏不喜欢珍月,钟氏与杜氏之前有过矛盾,因为珍月二人关系才好转……”卢栎摸着茶盅沿,眼睛微微眯起,“第一个珍月偷人的猜测,来自钟氏‘有口无心’的话,入夜问供便有倒夜香的婆子说有奸夫,之后问出名姓,再到今日抓获,这里面,可能并不巧合。” 沈万沙眼神一颤,“你是说……有人设局?” 卢栎反问,“你不觉得太巧合了么?” 沈万沙猛捶拳头,“就是太巧了!而且就在这紧要关头,刘管家也到了!”他开始阴谋论,“莫非刘管家也——” “这个倒有可能是真巧合,”卢栎摇头,“刘管家是刘家派来的忠仆,不可能倒戈向着于家,他什么时候到这里谁也不知道。不过于家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煽动他,乍闻噩耗,他再稳重,一时心里必也是七上八下,这时最容易被汹涌而来的消息淹没,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策。” “一定是这样!”沈万沙鼓着小脸,“他说的那些话都要把我气死了!” 两人就刘管家之事说了一会儿,沈万沙问卢栎,“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等。”卢栎神色沉稳。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