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与张勇几句。 张勇顿时眼睛发亮,立刻安排捕快们分头行动。 张猛上前敲开门,卢栎与张勇,沈万沙,几个捕快一起,进了王家的大门。 这些天读了些书,卢栎知道,大安朝捕快们的作用很大。 任何案件,查探现场,寻找证据,破案,都由捕头来作,且他们的侦破任务有时限,五天为一比,重大命案三天为一比,如果三比还破不了案,捕快就要受到重责。当然,如果碰到一个好上官,会诸多过问,甚至亲自查案,遇到责任感一般的,所有案件都由捕头们查,查破之后照形式过个堂,县令拍案做结,就算完了。 所以他才放心地带张勇他们过来,他们可以直接问案。 王家不大,张勇坐在厅堂正中央,卢栎坐下他下首,张猛与沈万沙凑一块偏在角落,小声嘀咕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间里的人,王陈氏站在厅堂里,穿了一套毛青色衣裙,外套莹白色小袄,领口袖口皆镶了皮毛,显的人越发单薄纤弱,我见犹怜。 卢栎浅浅啜着茶,察觉到墙角视线,见沈万沙正朝他挤眉弄眼,还努着下巴指王陈氏,脸上分明是‘这妇人瞧着三十好几,竟然也别有姿色’的调侃。 卢栎暗暗一笑,心说你才多大,懂什么女人风情? 很快,有两个年轻捕快抬着一个小银箱进来,“班头,找到了!” 张勇起身一看,悄悄朝卢栎竖大拇指,“果然如此。” 卢栎看一眼雕花精致的银箱,“在哪里寻到的?” “在王陈氏的嫁妆箱子里找到的!” 王陈氏帕子拭眼,泫然欲泣,“捕爷,这是我家的存银,并非来路不正……” 正好,出门的捕快们把纸扎铺子的吕老板带了过来,吕老板看到王陈氏哭泣,又看见桌上放的银箱,冷笑了一声,“我以为咱们县的捕爷都是好汉,从不假借名目收取勒索好处,不想哪都一样。” 张勇不理他,只看他身后的瘦高捕快,瘦高捕快目光欣喜,冲张勇点了点头。 张勇便明了,厉声道,“吕三,你可知罪!” 吕三一愣,顿时眉心紧皱,“怎么,捕爷还要随意拘捕百姓,屈打成招不行!” “如此利口,看来不打不行,”张勇朝县衙的方向拱了拱手,“我上承大人教令,身兼查案之职,虽不能动大刑,板子却是可以打的,来人!” 捕快们齐齐喝是,声音冲天,气势无两,吕三惊的腿软,差点跪在地上,失口大叫,“我没杀王富,你们不能打我!” 张勇微微眯眼,声音带笑,“哦,你没杀王富……我是哪句话说,你杀了王富的?” 吕三一愣,视线飘向王陈氏,王陈氏低着头没看他,手指轻轻搅着帕子。 吕三深呼口气,挺直腰板,“你们把我带到王富家,又问我可知罪,可不是在说我杀了王富?这王家,还有别的罪可认么?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人命关天,捕爷们不去追查真凶,反倒在这里混时间……不知道县令大人给的日子是多少?一比还是两比?届时捕爷们不能破案,受罪的可不是我!” 张勇却不接他的话,背着手走近,盯着吕三,神情冷肃,“你没杀王富?” 吕三声音非常大,“没有!” 卢栎放下手里的茶,声音淡然,“你说谎。” 吕三瞳孔微缩,“你……你又是谁!” “你眼神游移,身体僵直,肌肉紧绷,舔唇……你嘴唇发干,手心出汗,你很紧张,因为你说了谎。”卢栎拍拍手站起来,“你也不必狡辩,事实前面,狡辩无用,我就来与你说说,你是怎么杀害王富的。” 卢栎看了看张勇,张勇点头鼓励,他上前两步,开始朗声说话。 “王富之妻陈氏,体纤,柔弱,经常受虐打,非常可怜,你偶尔看到,心起怜惜……” 吕三眼睛瞪大,气愤地指着卢栎,“你如何能随便毁人名誉!陈氏性烈,如何会与人通奸!” 王陈氏亦立刻跌倒在地,嘤嘤哭泣,“求捕爷做主,妾身没有对不起我夫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