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吵不过秦放,秦放打不过白水,扯平了。” 明月也笑得欢喜,“怎么想都是小侯爷吃亏的。” “他要是真的怕白捕头,也不敢总招惹她。白捕头要是觉得他烦人,也早就在他一开口就拿刀堵他了。” 明月这才明白,“原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 说话间,外面雷声轰隆,还有闪电袭空,划破阴暗苍穹。明月说道,“那我回房了。” “嗯。”苏云开见她小跑回房,进了房间就猛地把门关上,看来她是怕打雷的。他想了想,回房将灯拿过去给她,屋里亮堂点,胆子也会大些。 夜里果真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吵闹了一宿,直到黎明到来,才渐渐消停。到了辰时,已经有日照初拂。 从驿站出来,又行五十里,却闻前路塌方已有大半个月之久,几乎就是在他们路过之后就塌了。本来山路快要被挖开,但没想到昨夜雷电乱劈,将山上一颗巨石劈碎,加之大雨,山坡泥石滑坡,将前路再次堵住,也不知山道何时才能冲开。 四人本想折回小镇,但听见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大村庄,便想在那里暂住一晚,看看明日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第37章 杀人童谣(一) 第三十七章杀人童谣(一) 四人加车夫共五人,他们要借住的村庄叫榕树村,因村口有一株四百岁的大榕树而得名。榕树枝繁叶茂如巨伞盖地,腰身需六人环手相抱才能抱住的,村人用篱笆将它围起,逢年过节也会来这里烧香许愿。 四月已至,榕树叶子比起其它时节来,更加翠绿,没有平时那样墨绿。 树下篱笆外的香火几乎围成了一个圈,篱笆里面也有残留香火,但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里面点香了。 许是村子少外人来,五人刚到这,就有村人瞧看。明月瞧中那最年长的男子,上前问道,“爷爷,请问村长可在,我们有事相求。” 那人打量她一眼,又瞧那四人,个个都生得面善,答道,“我就是。” 几人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头一个问的人就是村长。苏云开说道,“老丈打搅了,因前面山路被堵,我们一时半会过不去,想在这借宿一晚,到了明天再去前面探探路。” 村长看看他们一行有五人,说道,“我们村子不算大,乡民基本都是在本地做活的,空房不多,你们男男女女五个人,最少也得三间房,我家可以住四个,隔壁家也能住两个,但还得回去问问。” “那有劳老丈了。” 乡民性情淳朴,见村长和他们说上了话,便也过来说话。问他们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又邀他们去自己家吃饭喝茶,热情得很。 几人怕乡民感到不便,因此没有表明身份。等村长回来的余暇,便和村民说话。 明月自小和爷爷到处走,见的人多,也是个开朗性子,几人加起来也没她说的多。苏云开偶尔说几句,见那榕树下空荡荡一片,别人宁可站在乱石上跟他们说话,也不在那平坦地方站,问道,“那榕树下为什么围个这么大的篱笆,要是往里挪一些,村口也至少会大一半吧。” 村人一听急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差点忘了跟你们说,千万别越过那篱笆去里头,邪乎得很。” “哦?”苏云开好奇道,“怎么个邪乎法?” 村人相觑几眼,迟疑半晌才低语,“半年前村里有个姑娘想不开,在这树下上吊死了。开始也没什么,但就在不久前,那姑娘冤魂作祟,只要是从这树下经过的人,都会被怨气附体,然后病的病,死的死……你看,这树就在我们村口,进出都得从这过去,多危险。要不是村长拦着不让我们砍了这树,我们早就砍了。” 苏云开不信怪力乱神的事,更不信这种无稽之谈,笑道,“只是巧合吧。” 这话落下,更多村民摆手辩驳,“这可真不是巧合。起先只是有人得病,我们也就没在意。直到后来死了人,淹死的,莫名掉到山崖底下的,这都出了三条人命了,能是巧合吗?” 苏云开愣了愣,三条人命?他抬眼看着头顶上那郁郁葱葱的榕树,正是阴天,茂盛的榕树遮蔽了原本就不多的光线,树底下更加阴暗幽深。 他抬步往前走,看得村民大惊拦他。白水一步上前,将村民轻轻拨开,说道,“我们大……我们公子并不信那些。” 村民苦拦不住,跺脚叹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们,你可要作证,要是闹出人命官府来人,可千万不要说是我们没拦,是他不听,他不听。” 明月安慰道,“不会的,放心吧,我们是讲道理的人。” 说罢,她也随后跟去,看得村民连连跺脚。 篱笆有些高,苏云开个高腿长,很轻易地就跨了过去。见明月跟来,压住篱笆,使得它倾斜几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