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似将她性命当作蝼蚁的态度。 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似好像他们过去不曾存在。 三年陪伴,无论外界什么闲言碎语她也不曾退缩。 他想要开拓帝都事业,所以她不遗余力助他。 他生病她担心的测夜未眠;他醉酒错将她当作慕槿歌,她忍下这份屈辱只为让他不那么痛苦,她为他一再放下自己的尊严,不惜去她最厌恶之人的替身,就算无法对她心存爱情,却也无需这般狠心。 “三年陪伴,毫无保留的付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慕瑾柔早已经不再去在乎电话彼端是否还有人,她就那么固执的看着他,目光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深最沉的深渊,就那么平静的望着。 “那是你的三年。”冰冷的毫无感情可言的六个字,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隐忍和坚持。 颤动着目光望着说着这足以将人逼致绝境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过去很可笑。 可笑吗? 是可笑的。那样掏心掏肺的对待一个人,就连父母她也不曾如此奉献过,可到头来她换到了什么? 那是她的三年,不是他的对吗? 所以,那三年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可言。 毫无意义吗? 慕瑾柔不再开口,她悲凉的坐在那里,眼神不似一个被绑架的人,倒像是游走在世界没有灵魂的木偶。 那边,听到女儿与霍慬琛的对话,慕言憎恨在心。 女儿有多爱这个男人,此刻就有多痛。 她怨她恨,此刻却只感觉无力。 她知道霍慬琛并不是虚张声势。 如若这个时候她胆敢再拿慕槿歌开刀,小柔会承受同样或者远胜的痛苦。 不仅仅是身体上,而是身体和心理同时。 “慕女士……”霍慬琛不再看慕瑾柔,拿过手机,结束了这样的三人会话,他取消扩音,将手机置于耳边,那声慕女士看似给足了掩面,但仔细却能听到出里面的讽刺。 从前的她,大家称呼的都是“慕太太”,如今却只是一个慕女士。 “你想要怎么样?”短暂沉默,慕言率先出声。 都有软肋在彼此手里,比的无非是谁更狠。 慕言不是不可以等,但女儿对她已经失望过,如若坚持…… 她知道,女儿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霍慬琛正是拿捏住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将两人对话放给小柔听。 她几近咬碎牙根,无奈不甘之下只能这样询问。 霍慬琛低低笑着,“我以为慕女士很清楚。” 那边再度沉默。 慕言怕遭已经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所以她到最后也要拉着槿歌与慕语一起,想要在最后为子女在做些什么。 没了槿歌和慕语,在她看来慕家还会是慕泽楷与慕瑾柔的,林跃亦是。 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不曾一改她贪婪的本性。 不怕人贪婪,就怕人不贪婪。 就好比此刻,同时钳制对方命门,霍慬琛却能略站上风,正是因为慕言的贪婪比他多。 慕槿歌是他的命,无论生死,他至死相随,一旦决定许多事情也就变得简单。 但慕言却不同,此刻才会犹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