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鼻子却有些发酸。 夏承和抱住罗氏的脚,就要给她脱鞋袜,罗氏往后拽,“脚臭……” “我的更臭!”夏承和笑,“你也帮我洗了那么多年!” 罗氏就嗔瞪他,“哪里学的油嘴滑舌……” 夏承和的表情就有些憨,脱了罗氏的鞋袜放到木盆里,轻轻的帮妻子洗着脚,不远处的烛台染着蜡烛,噼啪作响。 罗氏看着丈夫的发顶,神情 看着丈夫的发顶,神情有些恍惚。 她嫁给他时,两人都还年轻,一转眼,女儿都出嫁了。 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在娘家养成的暴脾气一点一点被打磨圆润,她几次坚持不下去,而支撑她走下来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真情! 罗氏的脸上慢慢盈满笑容…… 熄了烛火,放下帐蔓,不甚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棂,穿过纱帐,落在炕上,透着一股朦胧的美。 罗氏看着,喟叹一声,突然道,“她爹,你要是舍不得,分总文书就当不存在,咱们该怎么孝敬爹娘还是怎么孝敬……只别让他们插手女儿们的亲事……” 帐子里的空气微微凝滞,半响,传来夏承和的声音,“我有你们就够了!” 话不多,只一句,却让罗氏红了眼睛,“她爹……” 夏承和伸手搂住妻子,笨拙的去给妻子擦眼泪…… …… 江淮送信来,四郎已平安到达,莫守谆安排他先从伙计做起,学些基础的东西。十一娘回了信,表示了感谢。 九月十八,是十一娘的十五岁生日,亦是她的及笄之日。 古代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有三个,一是出生日,二是及笄日,三是出嫁之日。 每一个日子都代表了新生,一段新人生的展开。 农家闺女虽不怎么重视每年的生日,但及笄日总会在家里摆上两桌,请了亲戚庆贺一番。 自九月十五日起,罗氏就与李氏避着十一娘叽叽咕咕的商量事情,见到十一娘进门就打住话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十一娘好笑,也不拆穿她们,径直去忙查询薛烨下落的事。 研夏连送去十封,却都石沉大海,不但没有回信,连送信的鸽子都没有回来,鸽笼里统共的几只信鸽都没了。 研夏在屋里打转,“这个顾子洲到底在搞什么鬼?就是薛少爷出了什么事也该给我们回个消息,好让我们做准备……”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顾子洲不愿回信……却恰好相反! “江淮那边怎么说?” “顾子洲派人送了顾子宴回落星湖,与莫老板的生意一直在合作,平日也有闲聊,一点异状也没有!”研夏道。 十一娘就笑,声音却有些咬牙,“那就是故意的了!” “姑娘,那咱们……” “你去准备一下,过几日咱们去一趟江淮!山不来就我,我去向山!”十一娘端杯抿茶,淡淡吩咐研夏,“注意别让消息走漏!” 研夏转了转眼珠,笑着应,“是,姑娘。” 九月十八,十一娘的及笄之日。 罗氏娘家亲戚几乎全部到齐,九里亭这边请了李家两兄弟、两妯娌和夏承业一家。夏承祥与李氏则充当了接待,招呼亲戚们喝茶聊天。 罗氏与李氏算好的及笄吉时是晨时末、巳时初,八娘一大早就兴奋的拉着十一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