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刺还偏偏做鱼,你这丫头是不是诚心的?!” 八娘翻了个白眼,“四叔,谁家的鱼刺能吃?你自己不小心还怪二姐做鱼了?”饭桌上就只看到他跟猪一样抢食吃,也不嫌丢脸。 “四叔,奶啥时候给你做过鱼吃?”十一娘好奇的问了一句,抬头看夏承和,“爹,奶有买过鱼吃吗?” 夏承和摇头,从他有记忆开始,好像就没见过自家娘做过鱼,过年那条年年有鱼,最后都不见踪影,从来没吃过。 夏承乐张嘴又吐了一口血水到地上,“谁说没有,是你爹不讨你奶喜欢,你奶没给他吃过,我可吃过不少,都是你奶挑了刺的,软香软香的,想起来就流口水,哪像二娘做的这个,呸……都是小刺。” 八娘皱眉,恶心的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血水口水,“四叔,你吐的满屋都是,好恶心。” “哟,满院子的鸡粪没恶心到你,几口口水就恶心到你了?”夏承乐撇嘴,“真是有了钱充起大家小姐了。三哥,你也不管管……” 罗氏的脸色立刻淡了下来,站起身,“她爹,我好像忘了啥东西,你来帮我找一下。你们几个该干啥干啥去,别妨碍你四叔挑刺。” 姐妹几个相视一眼,纷纷起身出屋。 范师傅笑了笑,“我也去看看我炖的汤,客人说好晚饭过来喝的……” 不过一眨眼功夫,堂屋只剩夏承乐一人,他砸吧砸吧嘴,又吐了一口血水,“搞啥子玩意儿?我又没说错啥。矫情个啥子劲儿……” 罗氏就是不耐烦看他那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模样,他们家如何都是他们自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的,管他屁事儿,跟个长舌妇一样嚼来嚼去的。 “玉娘,老四说话就那样,你别跟他计较。”夏承和劝罗氏。 罗氏看夏承和一眼,“你以为我跟老宅那些人一样小心眼儿?”跟他计较?她早被气死了! “我找你来是真的有事。”罗氏道,“眼看八月已到中旬,再不紧着时间买地,就要错过今年插秧了。我寻摸着咱们去十里铺那边先注意着,一有好的就先买下来,赶的上这一季就种些粮食,赶不上……到时候撒一些菜种也能少些损失。” 夏承和笑了点头,“我跟十一娘这两日已经去牙行打听过了,他们手头上倒是有几处合适的,不过离十里铺近的只有一处,有个小院子,说田地是中上等,共六十亩,一亩按五两五算,比咱们预计的多出来二十亩,十一娘的意思是咱们一起去看看,再决定要不要?” “一亩五两五,六十亩加一个小院子……”罗氏有些茫然的看夏承和,“可说了多少银子能买?” 夏承和笑,“六十亩地一共三百三十两,小院子说是半卖半送,只要三十两。” 罗氏皱眉,“要这么多银子?” 多银子?” “牙行的牙人说等咱们看了再说价钱的事,他给打了包票说绝对物超所值!”要不是这几日忙罗家小儿子的满月和女婿的到来,他们一早就去看了。 罗氏点头,“也成,那咱们明日就去走一趟,先把这事给定了我也好安心。” “嗯,成,那我去牙行一趟,跟那牙人说一声,咱们明日一早就过去?” “行。” 翌日,一行七人雇了马车与牙人一起去了离十里铺不过一盏茶功夫的一处地方,别人家的水稻已长势喜人,独独院子周围一片,长满荒草。 八娘嘟囔,“全是草,都没人打理啊,真要买了得废多少功夫去弄……” “谁家地里没些草啊,寻几个长工除了,再上一层粪,保证这地跟那些上等田一样壮实多产稻子。”牙人忙上前说话,笑着请几人进院子去。 看院子的模样也是荒了不少时间,大门的红漆有些剥落,院内地上青砖铺就的道路狭缝中荒草伸出了头,许多草都结了草籽,滚落在地。 小院只一进,正房三间,中间为客厅,东西两间一为卧室,一为书房,左侧是两间厢房,右侧一为厨房一为储物间,中间大树底下用石头垒起,走进了看是一口水井,井水被一个破锅盖盖着,掀开去看,井水表面虽布满浮尘,去掉浮尘,井水却是清澈干净,看样子是以前惯用来做饭的。 “爹娘睡东屋,二姐、三姐睡南边这一间,我和十一娘小十二睡北边这一间,西屋留着给咱们家当书房,爹和十一娘算账的时候可以去……”八娘亮着双眼掰着手指头盘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