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温茹摇头。 温娆闻言暗自一笑。 温茹的破绽便露在了这里,怪就怪她回答得太过谨慎。 她既然自诩清白,又待温娆是一片赤诚,如何连温娆身边唯二的侍女都不认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琳儿。 先前受了伤的乐娘仔细地打量着琳儿,犹疑再三,最终也上前来,跪道:“皇上,其实方才奴婢并非一时失误。而是、而是有人推了奴婢一把,奴婢这才勾断了琴弦……现在想来,灯灭之前,正是这位姑娘站在奴婢身后。” 她的话无疑是给长生的话加上了有力的佐证。 她们所做的都将矛头指向了温娆,为了构陷她不惜弄出这么大动静,这等胆量又岂是区区婢女敢有的。 依照梁萱的口供来看,是温茹令映秀使坏,而映秀则找到了梁萱,令其陷害温娆。 “温相,你以为如何?”祁曜不急着听他们下定论,只慢悠悠地看向温厚德问道。 看起来,这一箩筐的事情都是一家姓温的,问问他倒也是无可厚非。 “皇上,微臣以为凡事都要讲证据。”温厚德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垂眸扫过地上的温娆。 祁曜不说话,示意他继续。 “今日这一出想来是有人蓄谋已久了,梁萱,我且问你,你是哪个宫的人?”温厚德一直都十分镇定,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有半分慌乱。 “奴婢、奴婢是宁修容的婢女。”梁萱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宁修容闻言差点翻个白眼晕过去,她推开明薇,指着梁萱说道:“梁萱,你自己不干不净,莫想要诬陷我!” 梁萱低下头,道:“修容,奴婢不敢,此事与修容无关,是奴婢一时利欲熏心,被旁人的好处所诱,因而才做出这等事情。” 宁修容听了这话,神情才缓了缓,幸而这个梁萱是个有眼色的。 “皇上,您也听见了,此事与妾无关。”宁修容转身向祁曜证明自己的清白。 温厚德见这话继续问下去只会牵引向愈发不妙的话题,只得转身去问琳儿,“你又是哪个宫的?” “奴婢曾经是温娆的婢女,自从温娆被贬之后,奴婢便没有了主子。”琳儿低声道,似乎被吓得不轻。 “你既然是温娆的人,为何还要陷害她?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温厚德可以将“曾经”二字无视。 “奴婢没有受谁的指使……”琳儿被他一吼,顿时哭了出来,看着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映秀则是缩在一旁面上有些害怕,将自己乱了的头发抚平。 温厚德眼尖的看到琳儿袖子口露出了一个东西,将她的手腕一甩,一个金钗掉了出来,滚到了祁曜的脚边。 高禄弯身捡起,看着觉得有些眼熟,递呈给祁曜。 祁曜接过来,只打量了一眼,又看向温娆。 别人不认识这个金钗,温娆却不能不认识。 这是祁曜当初赏给她的金钗。 “啊……”琳儿见事情败露,脸色顿时一片灰败,看向温娆眼中一片歉意,“对不起,奴婢帮不了您了。” “住口!”长生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分明是与映秀一伙的!” 温厚德细眼一眯,看着长生的目光似有警告:“你又是何人,红口白牙的,可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奴才是长生,当下在乾心宫做事儿。”长生答道,他挣扎了一番,看了眼温娆,还是决定将那件事情说出:“奴才曾亲眼看到这个人和映秀在林子里说话。” “映秀?怎么又是映秀,莫不是真和媚妃有关?”明薇扶着宁修容低声道。 “这种事情,谁知道,可今日若是没有温娆,赢的人必然就是温茹了,当下温娆赢了,偏偏又扯出这一堆烂事儿,真真假假的重要么,还不是得看皇上到底信谁。”宁修容轻哼道。 “我是知道你的,长生,别以为你跟温娆关系好就可以胡言乱语,莫要说我有没有和琳儿说过话,便是说过又如何,谁规定奴婢之间就不准说话了,娘娘和自己姐姐关系好,待琳儿也好,我们如何就不能说话了?”映秀急于辩解,却不防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