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见过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谪仙。 祁曜在前世见过,因为那支舞,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巨变,不知这一次,又会改变什么。 温娆现在是个下人,别的小姐妃子在准备舞衣的时候,她却只能自己数着荷包里的钱,合计一下能买什么样的布料自己做。 温娆过去没有学过琴棋书画,漫长的日子里只能窝在闺房里无所事事,因而她学女工时,也做过衣裳,做出来的不说有多出色,但也是能穿出去见人的,她本就是个小姐,做的衣裳,自然是小姐穿的式样。 所以说,温娆若是有朝一日不在宫廷内,兴许还能靠买衣裳养活自己。 只是她自幼就被局限在一块固定的地方,若是真打开了笼门将她放出去,她也只会迷茫。 王家那里很快便传回来了消息,说是卓老夫人醒了,她要见温娆。 温娆听到这个消息时,戳着布的针一下子便扎到了手。 去王家,她尚且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过去母亲虽说是被逐出王家,可真正和王家人断了联系的原因是她自己拒绝与王家人联系。 祁曜早就给了温娆手令,温娆办了手续便顺利出宫,门口便有一顶小轿在那里等着。 “表小姐,我们是王府的下人,大老爷让咱来接你。”那轿夫解释道。 温娆微微一叹,坐进了轿子里。 王府那般的大,比起许多京官的大宅院也是不遑多让的。 管家引温娆到客厅,客厅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穿得富贵,但目光却是极为亲和,令温娆安心了许多。 “大老爷、二老爷,表小姐来了。”管家通报道。 温娆进了客厅,见客厅里端坐着两个人,忙给二人见礼,“见过大老爷、二老爷。” “你便是娆儿吧,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客气,坐下说话。”王睿面上温和,心里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愈看愈像当年的王芸。 王盛知道她今日会来,同样是一脸喜色,只是见到温娆还是诸多伤感,昔日他与妹妹感情最好,可是他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娆儿快快坐下,让二伯仔细看看。” 他们平白无故的热情,可是酝酿了十几年,可对于温娆来说,这便是两个陌生人,虽说上头有自己的母亲那一层关系,但她以为人与人之间该是冷漠的,她母亲已经不再了,她与王家的亲情,自然也没有多少。 突如其来的热情令她有些退缩。 “你怎么面色如此难看,可是路上颠簸累了,可需我叫人为你准备厢房,让你先去歇息会儿?”王睿关系道。 “多谢二位老爷关系,温娆无碍,只是卓老夫人刚醒便要见我,是否有急事儿。”温娆疏离道。 她这般说,王家二兄弟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傻的,知道她心中有隔阂,不愿意这般唐突与他们相认,微微一叹,便也作罢。 “你外祖母是醒来了,只是她非说那纸上面有字,是与你母亲有关的事情,我们如何追问都问不出来,她指名要见你。”王盛解释道。 与王芸有关的事情,可她娘死了那么多年,能有什么事情? “是我高兴忘了,母亲那头还熬着不肯歇下,要见你,还请你先去见她老人家,旁的话,咱等会再慢慢说。”王睿说道。 温娆点头,又随着管家的指引,最终来到了卓老夫人的房间。 温娆忐忑不安的摸了摸锦囊里的三颗月珠,最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推门进去。 老夫人躺在床上,本就年纪大了,操心的事儿又多,当下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令人忧心不已。 见温娆来了,令伺候的人全部退出去,独留温娆一人。 “你便是芸儿的孩子。”她开口,说话极慢。 “是。”温娆有些紧张,不敢上前。 “你过来。”卓老夫人招招手,让温娆坐到床边。 温娆慢慢走近,拘谨的坐下来,掏出那三颗月珠,将之递给对方。 “这是你们王家的东西。”温娆说。 “你可知你母亲当年是犯了什么错才被赶出来的。”卓老夫人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温娆心里有个答案,只是有些不确定,索性便不瞎猜。 卓老夫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而后缓缓开口。 “她太顽皮了,因为是我最小的女儿,所以,所有的人都十分疼爱她。”卓老夫人叹息,“只是这也怪我,对她平日里太过纵容,道导致她胆大包天,居然跑到青楼去扮作风尘女子,与一个男子纠缠不休。” “那人便是我爹。”温娆说道。 “不是。”卓老夫人摇了摇头。 “不是?”温娆惊异。 “这并不是当年我愤怒之下将她赶出王家的原因,而是她因为那个抛弃她的男人自甘堕落,等我们发现将她强行押回的时候,她贞洁已不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