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禄蹲窗子底下虽然没有看到里面什么情形,但说话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唉声叹气了好半晌。 “皇上,您说您,怎么能这么对人家说话,哎,难怪人家不理你。” 入了夜,祁曜没开口,温娆便没有留守在他身边伺候,回到宫人的院子里去。 只是展开被子时,她忽然发现床上多了一样东西,温娆捡起来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纸条。 外面传来动静,她立刻将纸条收起,翻身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 果然不一会儿,窗户吱呀一声,被撬开一条缝,接着一阵寒气,有个东西轻轻的落在地上。 那人走到床前,屏住呼吸,渐渐靠近温娆的脸,在温娆快要憋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忽然远去。 他转而走向温娆梳妆台的方向,在桌子上拿起一物,刚要打开,便听见身后传来温娆的声音。 “原来皇上便是为了这个东西,才夜夜来访吗?”温娆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澄。 祁曜转身,手里正拿着一盒药。 “原来你一直都在装睡。”祁曜说道。 “对,我便是想看看,皇上夜夜不睡,到底是我屋子里有什么宝贝,非要让皇上亲自来拿,却又不能命令我交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温娆说着看向祁曜手中那盒药,“其实皇上早就知道我往日是装的。” 那是她昔日令自己手上伤痕流血不止的药。 “这个药很难得。”祁曜说道。 “是我过去用来残害宫妃用的东西。”温娆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后来我又用它来博您可怜。” “朕昨晚上看见了,忘记带走,担心你日后还会用上它。”祁曜说道。 “皇上何必如此,你想要什么,拿去便是。”温娆忽生躁意。 “你便这么不相信朕?”祁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温娆挪开视线不说话。 “即使你知道朕天天晚上摸来这里,你也没有来看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祁曜的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温娆却依然无动于衷。 祁曜走到床边,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视线看着他。 “朕没有杀过什么无辜的人。”祁曜说道。 “难道我不无辜?”温娆冷笑。 “你不会死。”祁曜说,“你误闯那个地方,本来就犯了错。” 温娆反驳不出来,心里的火头也渐渐熄了。 “朕没有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残酷。”祁曜说,“朕有病。”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滑稽,这是一国之君说的话,他自己亲口承认他有病,一些难以启齿的病。 “有人说,你曾经活活打死过一个宫女。”腰都打断了。 “胡说。”祁曜怒道,“朕只打死过一个奸细。” 温娆闻言不再追问。 “还有谁,你大可问朕。”祁曜松开了手,坐在了床边。 温娆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动作顿时一僵,忙将枕边的薄纱拿起遮住脸。 “对不起。”祁曜叹道。 温娆动作一顿,又将面纱扯开来了,“皇上还是回去歇着吧。” 她见祁曜没动,便起身道,“奴婢可以给皇上让出位置来。” “不必。”祁曜面色僵硬,转身离开。 温娆方松了口气。 “他说得话,你全都信?”有个声音从角落里发出来。 温娆吓得差点叫出声,“谁?” 那人走到烛光下,露出了全貌,是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你相信他的话?”他将方才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信与不信,与你无关,你再不走,我便喊人。”温娆冷漠道。 “哼。”那人冷笑一声,忽然向温娆袭来。 温娆要尖叫,却被他死死堵住,接着那人将她整个人一拖,从方才未合拢的窗户口跳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温娆艰难道。 那人不说话,带着她飞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