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昨晚上逾越了……” 祁曜伸出一只手便将她牢牢地按了回去,面上微冷,“你该做的事情还不清楚?” “暖床同样是你的职责。”祁曜说道。 温娆一怔,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暖床,这是个什么样的活不必说她也懂。 温娆心中莫名的感觉消散了一些。 她低下头什么话也未多说,祁曜见她这般,想要伸手抱抱她又僵硬地缩回去了。 “若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可愿意留在朕身边?”祁曜这个问题来得突兀,温娆甚至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眼珠子一转,还未开口,便被他敲打,“莫要寻那些假话来蒙骗朕。”他的语气显然已经是不耐烦的。 “若是可以重来一次,我希望我从未进过皇宫。”温娆脱口而出。 祁曜一度,不仅没有发火,反而勾起唇角,说道:“好。” 话一说完,温娆便害怕他会计较,手指揪紧了杯被子。 他却伸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朕很高兴,你没有骗朕。” 温娆再度诧异地抬头看他,殊不知,自己不论是怎样的答案,祁曜都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掩藏。 “不要掐自己。”他的拇指轻轻地抚过她的掌心,摸到了那些月牙一般的印记,眉宇间浮现一丝不满。 温娆顺着他的意,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她想问的话,每一个字都无比艰涩。 “你还是不相信朕,你觉得朕在骗你?”他拧眉道。 温娆不说话reads;有我在,看谁敢...。 “别忘了,你差点就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朕醒来时,心都像被人挖走了……”他醒来的时候,吐了一口黑血,温娆被人带走了,即使他设了这样一个大的金丝笼,也无法阻止她离开。 有许多人都在觊觎她。 他先前太多得意,她是个长了腿的女人,她的心不属于他。 从前见别人家养的狗,总是走了再远的路都知道回家,可是温娆不会。 他的女人总不能连条狗都不如吧?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会做出什么来,他也不知道,比起看不见她的人,他宁愿看见她在他身下颤抖求饶,哪怕目光里只剩下恐惧。 祁曜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模样,心不在焉,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自然也错过了他方才眼中一闪而逝的疯狂。 “你还想做皇后吗?”祁曜问。 温娆摇头,她不想做皇后,皇后这条路是需要坚实的台阶层层铺上去的,否则,她便如先前一般,只是个空架子,恍若虚设。 “我想……离你近一点。”温娆实在想不出来除了祁曜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她这般说是无心,却大大的取悦了祁曜。 “好,如你所愿。”这本就是祁曜的打算,当下能由温娆心甘情愿的去做,自然更好。 他的手段迂回,可终究达到了目的。 温娆早上出来时,高禄再看向她的眼神彻底不同以往了。 温娆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他们虽然对自己依然和以往一样的态度,但语气似乎有所不同。 高禄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叹,祁曜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睡过他的床,温娆是头一个。 温娆对别的事情全然不知,想起长生的事情,又忙去了太监休息的苑子。白日里无人在,温娆找到他的房间时,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虽然对着太监是无需忌讳的,可温娆自己心底不舒服。 她按着长生所说,果真在床底下寻到了一个盒子,只是盒子上落了锁,看起来并不繁琐,只是这里有诸多不便,她索性就将盒子收好带走,刚起身,外面忽然又来了一人,打量着温娆道:“这位姐姐找谁啊?” “我不找谁,我来给长生拿点东西。”温娆说道。 “哦,长生现在可是被关起来了,你来给他拿东西,骗人呢吧。”那人笑道。 “与你无关。”温娆不悦道。 那人走到她身边,将温娆细细打量,笑道:“姐姐长得真漂亮,在宫里可有对食?”他本就是个太监,说起话来不阴不阳的,再挨着温娆这般近,语态轻佻,温娆大步走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想必姐姐身边的人胆子都不大吧,否则早就将姐姐抱得美人归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成海虽然是个太监,可就是个胆子肥的,今天看上你了,算你走运。”他笑嘻嘻要挨近。 温娆转身往门外走去,他便快步堵在门口,不许她离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