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很久之前它就被她送人了。 手上忽然一痛,温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手被人扎满了银针。 “良媛不要妄动。”这人的声音十分好听,泠泠清清,好似小溪流水。 “你是何人?”温娆问。 “在下谢珩,是个大夫。”那人答。 温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有再说话。 “良媛并非是流血不止的体质。”他忽然说道。 “也许手上不小心沾到了什么。”温娆答道。 他闻言一怔,不再说话,只是又等了会儿,将银针收起。 “血止住了,只是需要吃一些补血的东西。”他说着这才抬眼看了温娆一眼,目光澄澈,道:“良媛保重。” 温娆只觉得那一眼甚为熟悉,尚在愣神。 丝桐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见温娆已醒,有些怯怯地看向她。 “怎么了?”温娆想要摸摸自己的脸,却发觉手指被绷带缠上,有些臃肿。 “良媛,你没事儿吧?”丝桐嗫嚅道。 “没事儿,对了,为何不见皇上?”温娆想到这个顿时大失所望。 丝桐忽然一颤,道:“皇上……皇上他刚才来过了。” “莫非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温娆问。 “是啊,不过奴婢也说不上来,总之,皇上确实只看了一眼,那一眼,特别渗人,吓得奴婢都不敢喘气了。”丝桐为难道。 “哪有那么夸张的眼神。”温娆嗔道。 丝桐见她不信也只是撇撇嘴,“良媛您看您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奴婢给换掉了。” 温娆一低头,还真是……“不是说了,不必换么?” “可是皇上说那衣服沾了血,不吉利,要奴婢烧掉reads;魔蚕。”丝桐说道。 “他怕血?”温娆这般理解。 丝桐听她这般讲似乎也茅塞顿开:“噢,难怪皇上一见着您就僵住了,那张脸都跟冻过似的,眼睛就跟两冰锥一样,僵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叫奴婢把你衣服脱下来烧掉,吓,感情是怕血?” 说着她又自己乐呵起来了,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闭嘴,皇上的事情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温娆斥道。 丝桐闻言吐了吐舌头,不再多嘴。 “皇上他当真没有别的表示了?”温娆有些不甘心,这与她所想的相差太远。 “没有了,皇上当时就站在门口,离您那么远,估计被您身上的血给吓跑了。”丝桐嘀咕道。 温娆虽是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果真是帝王心难测,莫不是她真的做得太过了? 她微微一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思百转。 是夜,手上的伤口开始发疼。 温娆忍了又忍,始终不肯喊人,原因无二,只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自己先前在手上用了药,让自己流血不止。 这药粉渗入血中,痛入血肉。 “嗯……”温娆咬了咬下唇,有些难耐,她最是怕疼,这会儿手指犹如上了夹板一般,疼得她眼眶湿润。 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想要用牙齿将绷带咬开,她将手递到唇边寻觅一番,终于寻到了一处打结的地方用力一扯,结果越扯越紧,似乎勒到了伤口,温娆又闻到了淡淡的腥味,这样反而舒服了许多。 她叼着布条儿,继续扯着,血流得越多,她便越舒服。 只是暗黑处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把嘴张开。” 温娆一顿,静下来去听,周围连呼吸声都没有,方才那声音好似错觉。 可她偏偏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待她再想动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一用力,迫得她张开了嘴巴,那沾了口水的绷带被人揪走。 “朕让你把嘴张开,你耳聋?” 这声音与刚才如出一辙,只是多了三分火气。 温娆吓得结结巴巴:“陛、陛下,您、您怎么在这里?” “朕怎么在这里?你很奇怪吗?朕要是不在,你今晚上是不是想死?”祁曜的语调森然。 温娆闻言,忽然变得委屈:“妾不想死。” 她说罢见床边那道人影毫无动静,自己便挪了挪屁股,往床边靠去,一边哭,一边抱住他的窄腰。 “陛下,妾没使坏。” 祁曜忽而一叹,抬手将她一提,横抱在怀中,问:“你被欺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