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惊讶,从来都只有别人等皇上的份儿,不想还有人敢让皇上等的。 又等了一会儿,温娆这打开了房门,众人抬眼一看,顿时大失所望。 原先以为她会耗费这么长时间是为了装扮自己,可从头打量到脚,她竟如此简单,头发只用一根银钗束起,一身水色长裙从头到脚都遮的严严实实,腰间搭着一根腰带,看不出什么名堂。 丝桐凑到她身边轻声道:“小主,你这么简朴,这样会不会很失礼?” 温娆安抚道:“放心,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她吐了口气儿,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寂寞深宫中,温娆曾经也是博览群书,只是看得都是些不入流的书。 有山水游记,也有一些恩怨情仇……看这些书,好似见过千百种人一般,其中便有这样一种男女,喜好蜡烛、皮鞭以及诸多道具,这些东西不是用在别处,而是用于增加闺房之乐,简直闻所未闻。 想到此处,温娆打了寒颤。 到了地儿,有宫人引她入内。 “陛下吩咐过,除了您,谁都不可以进去。”那宫人引她到门口,便不再前行,只是对她如是说道。 温娆微微颔首,心中有些忐忑。 祁曜其人,她从前未曾见过其人,但听过他的名声。 不动声色时,他便是个普通的帝王,至上的掌权人,若是生气了,他更喜欢鲜血。 听闻他先前杖杀了一名宫女,似乎是因为太过嘴碎,恰好让他听见,他便命人压着那宫女,一杖一杖不许停。血肉溅出,他都不为所动,直到那人断了气,他才让人住手,那个时候,那宫女的身子都折成了两半,他竟半分情面不留。 再加之他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说明了他不会是个温柔的男人。 一路明灯,让温娆浮躁的心安慰了些许。 殿内确实是一桌盛宴,是温娆许久没有再见到过的,她四下一扫,竟没有看见祁曜。 “陛下……” 室内摆设精简,不似那些妃子宫殿的华丽,穿花悬帐,有时会教人眼花。 “陛下,奴婢温娆……”温娆一顿,咬了咬唇,先前在那么些娘娘面前称奴婢,倒也没现在有半分纠结。 奴颜婢膝,她曾经再是差劲,也还未曾站在如此低的起点。 室内忽然卷来一道风,风中缠着酒香以及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那人身上独有的……温娆脸一红,转身循着窗台的方向走,果真发现了他。 淡色的人影坐倚在窗口,眉眼间沉淀着思绪,月色如薄纱将他倾盖,给人一种柔和的错觉。 他抬眼看见温娆,扬起唇角,一开口,方才那面无害的面具顿时破碎reads;媚宠,萌妻至上。 “你倒是敢姗姗来迟,该罚。” 温娆见他嘴角那抹笑就胆寒,微微一福,忙不迭认错:“奴婢知错,甘愿受罚。” 她低着头不敢抬起,看见他站在地上,这才发现他竟是赤足而行。 没有穿鞋子……似乎有些不雅。 忽然一只杯子递到她唇边,只听他冷漠道:“那就喝吧。” 温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见他依然举着杯子,又忙伸手去接,却被他躲开。 祁曜面上已经毫无笑意,一双眸子犹如寒川墨渊,看得温娆心一跳。 “如此不给朕面子?” “奴婢不敢。”温娆愈发不知所措,看着再度递到唇边的酒,抬起眸子看向对方,见他目光灼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