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心里很不好受。 可是在她没想到主意之前,要是贸然出门撞见羌兰公主,惊天的秘密被发觉,后果更加严重。 她下不了决心,就只拽着人不说话,也不软口,也不想放人。 宗策被她拉着袖子半侧了身,和她定定对视半晌,看见她目光里微微闪动的委屈和歉疚,心里一软,还是先投降了。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半天吐出这一句。 宝琢发自真心的笑起来,仰着脸冲他卖乖:“谢谢陛下。” 但这一遭只是化解了冷战的危机,皇帝不知道她到底在纠结什么,问她又不肯说,便仍是坚持要带她去外面走走,只说照顾她的心情,表示不会走太远。 他都退了一步,宝琢再犟必然又生出事端来,于是她把眼一闭心一横,答应了! 偌大一个宫廷,想撞上其实很不容易,她本不过是以防万一,私心里还是觉得没有这么碰巧。 谁知道,有时候老天爷就是这么调皮,你心里怕什么,它就来什么。走了一圈儿没遇见人,她放心了,运动放松了压抑的心神,脸蛋白里透红,宗策瞅着挺高兴,还数落她别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多走走有好处。 她虚心受教。 然而走在回程路上,迎面突然走来两个人,言谈中,空气里隐约飘来“蜜古公主”“丁才人”的字眼。 虽然已经忘了蜜古公主长什么样,但丁才人的身形宝琢识得,她大惊失色,猛地一回头撞进了宗策的怀里!且就这么埋着脸死活不肯来了。 宗策诧异地低头:“怎么了这是?” 她哀声娇唤:“哎呀,风吹得头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今天在公司里把更新码完了,被主管盯了好几眼,佯装镇定!晚上出去约会啦略略略,存稿箱帮我发~ ☆、51|姓名 后宫里的女人就没有看见皇帝绕道走的道理,蜜古公主不用说了,她兴奋和期待的情绪表现得恰到好处,既给男人面子,又不至于惹人厌烦。而丁才人守着礼数,便也跟着她上前行礼一拜。 她抬眼时眼光微定,见是宝琢的衣裳,身形也相似,却不见她回头来看她二人,很不理解。 蜜古公主早已不认识宝琢,但她见陛下怀中有人,眸中暗光一掠,轻轻笑开:“不知陛下抱着的姐姐是哪一位?待蜜古与丁姐姐知道,也好见礼。”她来宫中不过一月,就已经融入的似模似样,至少“姐姐妹妹”这样的称呼,叫得很顺畅,用语也很自然,不像宝琢一样,至今还改不了口吐现代语的毛病。 宗策让她们免礼后,暂且先没管她们,而是低头问宝琢,声音里透着担心:“这阵风不大,怎么突然就头疼,难道是闷在屋子里太久,一时受不住风吹?” 宝琢在蜜古公主发问的时候暗暗着急,谁知发现皇帝并没有搭理她,而是替自己寻找病由,且还想了一个听起来合乎情理的理由。她仿佛看见心里的小人正在抱拳,且充满了敬意,真是谢谢陛下解围!感激不尽! 她连连点头,不忘把脸埋得更深一点。 他当她头疼撒娇,反而好笑又挂怀,只道:“既然疼,那先回罢,朕这就让人找医正给你看看,贤庸——” “奴婢这就去。” 贤庸听见了,从后头走上前来,低头领了命去。 蜜古公主见陛下贴身伺候的内侍竟沦为一个跑腿,再加上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面色依旧,瞳眸却逐深。 她吸口气退后一步,笑容如初,很懂事地低头说:“既然这位姐姐身体不适,那蜜古就不打扰陛下与姐姐了。” 丁才人的表情中亦流露出几分担忧,但她如今表面上待宝琢还是冷淡疏离的,因而不好直接问出口,想来有皇帝在,她应该无事,便也和蜜古公主一同退到旁边,低首行礼,并不多说话。 宗策对她们的识趣感到满意,但他想走时,却发现宝琢依旧没有抬头的打算,倒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前行了。 他颇为好笑地道:“这是头疼还是脚疼?你暂且忍一忍,等回了栀兰阁就好了,手先松开我可好?你这样,我们怎么走?” 听到“栀兰阁”三个字,蜜古公主的耳朵微动,稍把脸抬起了些许,有些好奇地将目光投注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只见眼前人一身儿上好的xxx制齐胸襦裙,外罩着流光纱,头顶乌发堆起,鲜有几样钗簪首饰,但每一样都不是凡品。此刻,她正依在皇帝的身上,流露出依赖又信任的气息,确实有她小时候见过的,宫里宠妃的派头。 没想到,小时候跟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乌石兰,居然也有这一面。 她在心中嗤笑,果然不管是哪个女人,都无法拒绝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更何况大玄的皇帝五官俊朗、身材高大、体魄强健,无论哪一点看都让人难以拒绝。 只可惜他不是像她的父王那样,无论哪种美人都来者不拒,而是讲究什么日久生情。据说乌石兰就是借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