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只朱背,本来是乌戎的神鸟,因为大公主部署出错,刚刚出战就已经折戟,只能沦落成出气的对象。 小楼想到刚刚大公主对待朱背鸟的样子,先拿剪刀剪断了它的翅膀,而后将它按入鱼缸中,任由它在水里挣扎渐渐没了生息,只这样回想,就不由让她产生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小楼。” 乌石兰玉珊微微沙哑的声音传来,小楼脊背一寒,应了声喏,赶忙跑到她身边去。 “急什么,”她勾着唇,往门外努了努嘴,“陛下的人来找你。” 门被推开,光线让小楼的眼睛不自觉的眯起,她模糊中看见来的人好像是陛下身边的贤庸公公。她有些忐忑,过去问:“不知公公寻奴婢有何事?” “不是我寻你,是陛下要见你。”贤庸冷着脸答。 乌石兰玉珊闻言倏尔一愣,站起来疾走了两步问:“陛下找她?找她想问什么?凡她知道的我也都了解,公公能帮我和陛下通传一声吗,由我去可好?” 贤庸斜乜她一眼,不耐烦:“陛下要找她问乌婕妤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小楼身不由己跟着走了,临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公主,对方隐在阴影中,盯着她的眼神带着种恶狠狠的意味,她心里咯噔一下,在贤庸的催促下步伐慌乱地跟了上去。 宗策翻着本神仙志怪的话本在读,余光见到一个女人被带进来,并不看她,只口里问:“你是原先跟着乌婕妤的那个小楼?” 小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应声:“是。” “听说你和乌婕妤感情很好,为何要出卖自己的主子?” 小楼以为陛下是要为宝琢翻后账,抖得更厉害了,一头磕下去,“陛、陛下英明,乌婕妤表面上待奴婢很好,但这都是她进宫后刻意做给外人看的。实则她对下人很是刻薄,经年累月,奴婢实在不想再跟着她了。” 他手里的话本又翻过一页:“哦,这话的意思是,她不仁你不义?” 话一落地,小楼的心颤了颤,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且说说看,她有哪些地方让你觉得不好。” 她咬了下唇,知道这污水泼上去就是非说不可,于是勉强举了几个入宫前的例子,皆是半真半假。当时她还并非是小公主的身份,与她取笑打闹稀疏平常,互相作怪也有不少。但一旦放在宝琢是上位者,就显得她不够亲和仁爱。 宗策目光微闪,似乎从她的眼神中探索到有趣的信息。他放下了书,“这样的事在入宫后就没有再发生过。” 小楼点头。 宗策点着下巴思考。 “除了这些,你可还有发现她入宫前与入宫后的不同?” 小楼刚想回答,忽而反应过来一些事。她将前后的对话一串联,发现一件让人激动的事。陛下会不会是从哪里发现了宝琢的可疑之处,所以才想来问她?那她刚刚的回答,无形之中会降低宝琢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而他有几分相信她的说辞,所以才会期待她说出更多。 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公主的处境就能改善许多! 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妃嫔,在后宫中只能有一个出头的人,这是条铁律,她亦心知肚明。 “……小公主原先虽然待人不好,但与大公主的关系很是亲密,十分尊敬长姊。但……自落水醒后,因大公主训诫她要矜持自重,不能妄自攀附陛下,堕我乌戎的脸面。她心怀不满,便不肯再与大公主往来了。”她颇为自得。这些内容都确有其事,也是一直以来她观察发现的疑惑,只是当时并不以为意,没想到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宗策发现了关键的信息,他看着她的眼神含着几分鼓励之色,“你是说,落水后?” 小楼愈加肯定了想法,叙叙说起来:“没错,落水被救起后小公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受大公主的管教,不知从哪里学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行事爱争风。这还不算,与崔美人一言不合竟然大打出手,从前她好歹知道身份,做事也稳妥内敛。” 宗策发现,这个婢女说到义愤填膺之处,语气中少了几分尊重,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