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如果那个孩子没走,现在应该上小学了。 会软糯糯的叫她妈妈,跟她撒娇,发小脾气,耍赖,也会手舞足蹈的告诉她学校里那些好玩的事,严肃的和她说很多长大以后,还会好奇的问她天上有没有外星人,大怪兽是不是真的会飞。 他们大手牵小手,每天一起入睡,一起醒来。 唐依依想不到那些画面。 因为实在太过普通,又美好。 更加虚幻。 那不是她这辈子能拥有的。 想也不敢想。 那丝柔和消失不见,找不到半点出现过的痕迹,唐依依看着秦正,直视他面部的戾气。 “如果那时候我去找你,把事情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带我去医院做手术?” “或者连面都不出,叫我不要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背脊一僵,秦正突然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事了吧,我上楼了。” 唐依依把秦正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推掉,抬脚上楼。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窜出扭曲的快意。 他硬要犯贱,那她必定成全。 楼梯口,秦正立在原地,高挺的鼻梁下,两片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双手握成拳头,一根根骨节凸起,泛白,似要刺破那层薄皮,鲜血淋漓。 半响,秦正的胸膛起伏剧烈,又渐渐平缓。 窗台上,常春藤和绿萝都是郁郁葱葱的,和玻璃外的皑皑白雪是俩个季节。 放空了片刻,唐依依拿吸尘器清理灰尘,不放过卧室每一寸地方。 累到筋疲力尽,她才肯停歇。 楼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充斥着令人悚然的低气压。 秦正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部神情藏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斟酌许久,管家出声问,“先生,需不需要去看看唐小姐?” 秦正闭口不言,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衔住一根,继续抽了起来。 楼上突然传出一个很大的动静,像是什么重物倒地所发出来的。 管家吩咐佣人去看。 一道身影从他后面过来,在眼前一晃,踩着楼梯的脚步声快速流进耳朵里,步伐沉,且快。 他抬头,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秦正推门进去,入眼的是一个趴在地上的黑色大皮箱子,唐依依正在试图把皮箱子翻过来。 他的面色铁青,“你干什么?” 唐依依站直身子,“收拾东西。” 反手关门,秦正低沉着声音,充满危险,“你又想去哪儿?” 唐依依闻言,不答反问,“我能去哪儿?” 秦正的眼眸一眯。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现在是打算连伪装都不要了。 她有什么能耐,可以断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秦正逼问,“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唐依依说,“想收拾就收拾了。” 秦正捏住她的手腕,细细的,不堪一击,他随便用力一掰,就能捏断了。 就这么个女人,一再刺激他的神经末梢。 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他浑身上下,无论哪一处的血液都不顺畅。 “看到检查报告,你是不是特别高兴,觉得不孕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 唇角勾了勾,秦正的语调不快不慢,“你心里想,这下好了,不会怀上我秦正的种了,以后连药都不用吃了,是不是?” 唐依依的眼皮一跳。 手掌移上去,一把撕开唐依依的衣领,秦正的另一条手臂将她整个人压上自己,俯首啃|咬她的耳垂,脖颈。 灼热的气息从他的喉咙里溢出,裹着低笑声,宛如地狱的魔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