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多了一项业余活动:去金家和席玲玉搞好关系,席玲玉除了是一位珠宝大师之外,也颇懂古董,她很快就得到机会为席玲玉鉴古董。 这天,逛完潘家园她就顺道来看看席玲玉。现在的席老太太有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连账目都要亲自核对,只是说话的时候依旧中气不足。看见她来了,老太太的脸色才露出一丝轻松。 闲聊了一会,沈悦尽量避免提到霍梅梅和曾华明。根据可靠消息,两个人应该要蹲监狱去了,而且案中有案,曾华明涉嫌到境外走私古董,这又是一大案。接着,话题转到了一件元青花的身上,这元青花是席玲玉从库房中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让她给掌眼。 沈悦笑都不敢笑了:“这是您从哪里弄到的东西?” “老头子八十年代用三百块钱收回来的,这么多年了,他也不说是真是假。” 沈悦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件元青花,分为两个部分,上面的是三足鼎容器,这一部分是完好的。但是下面的两个足坏了,所以用锔子(即金属两脚钉)粘合了起来。这种工艺叫做锯锅,在古代是成行业的用这种工艺进行瓷器陶器等残品的补缀……” 介绍完工艺,沈悦又指着锔子:“看这个锈色,是元代的金属化合物无疑。但是瓷器本身不老,只是用了现代的高档次的元青花仿品,加以元代的锔子进行伪造而已……” 说完她就察言观色,老太太心情还不错:“说的对,小林啊,你年纪小见识可不小。这一件元青花虽然不能称作古董,当艺术品还是可以的。你拿去把玩吧。” 她立即道了谢,又留下来吃了个中饭才离开了金家。 回到公司,沈悦忙碌了一下午。下了班以后,她想去找杜以泽一起回去,但是杜以泽借口开会不见她。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沈悦也生闷气,是,她是为了计划,骗了杜以泽说什么定情信物非要明代的祖母绿不可,可是……她也真的很爱惜这一只玉镯子呀! 出了公司的大门,徐楠没有过来接她。这让她更觉得自己好像“失势”了,本来想借席玲玉的东风上位,杜以泽却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让她简直烦恼透顶,索性不打车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画廊看一看画展。其实,更准确地说是看一看孟莞的那一副名为“leboy”的油画。 孟莞,孟家大小姐。今年二十一岁。出生名门,性情贤淑。对,报纸上都是这样说的,她也相信能把一个男子的背影处理的这样恰到好处的女人,一定很不简单。于是,这里,这一幅画,成为了她的日常观光地,目的是参谋那个素未见面的情敌,到底是如何的人。 然而,今天她不是这幅画唯一的观看者,另一个光顾的女孩,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身边。问了句:“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沈悦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女孩子。很大的眼睛,穿着白色连衣裙,相貌比她见过的任何出现在杜以泽身边的女人都好看。一瞬间可以令人想到岁月静好,春花秋月之类的辞藻。这个面孔很不陌生,女孩子们常常把她当做“红三代”“富二代”“京城四美”进行崇拜。 猝不及防的见面。她有点傻眼:“很不错的画。” “但是在这里展出了三个月,也没有人愿意出价买下来。”孟莞似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谁叹息:“你看起来很喜欢?” 她一本正经道:“是的,不过我认为真正心爱的画,也不必用价格去评价好坏。要是我,肯定舍不得拿这一幅画出卖售卖。” “梵高倒是喜欢画那些只有自己看得懂,但是卖不出去的画。结果他差点饿死。林小姐,面包与书人类有的时候不可兼得。” “孟小姐,看得出你的艺术造诣很高。想必不会做出焚琴煮鹤这等事。” 说完,彼此都笑了。不过沈悦的笑意很冷,而孟莞倒是发自真心的笑。沈悦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左右两个酒窝,说话的时候酒窝就看不见了:“林小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他就是这个样子,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只有白人的舞会。你看到了,只能躲在角落里观望。我很高兴当时不止我一个中国人在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注定会参加这一场宴会。” 她明白了:“可是这个人是杜以泽,对不对?” “是,林小姐你本人比夏莎莎描述的有趣许多。我以为你会讨厌这一幅画。哦,对了,对于小夏给你造成的麻烦我表示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