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所谓何求?” “祈吉祛凶,所问平安。”顾怀瑜将签条放到案几上,道:“还请大师解惑。” 慧觉点头,细看片刻之后,缓缓道:“中签申宫,扫去当途荆棘,自有佳期。若问前程,大凶……”言罢,慧觉猛然抬头,盯着顾怀瑜看了半晌,“可否请施主伸手?” 顾怀瑜捏了捏手心,有些紧张,而后缓缓将手摊在案几上。 慧觉捻了捻手中的菩提珠,接连摇头:“不可测,不可测。” “大师指的是……” “夭折之命,本是不得善终,可施主福泽深厚,自有贵人相助,而今双生之命,已不可测。” 顾怀瑜心里猛地一怔,便听慧觉又道:“施主不必忧虑,命既已改便已消了夭亡之象,荆棘未扫,虽多遇波折,也因祸而福。” “多谢大师。”顾怀瑜紧绷的心还是没有轻松下来。直觉告诉她,这几日还会有事发生,多遇波折?难道与之有关? 慧觉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起身出了禅房。 …… 御书房内 李玉将接到的东西递到皇帝面前,低声禀告:“二皇子因连日不眠不休诵经礼佛,身子垮了,现下已经卧床不起。” 皇帝面色发寒,看着桌案上厚厚一叠佛经,估摸起来抄了近百遍。 “可请太医看过?” 李玉答道:“太医已经瞧了,说是偶感风寒,开了两副方子仍不见好,方才护卫来报,说二皇子今日突然呕了血,情况怕是不大好……” 情况不大好?皇帝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只怕不大好是假,想要借机出来是真。 “派院使去瞧,既卧床不起,便好好养着病。” 李玉点了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皇帝挥了挥手,不耐道:“将这些东西拿去烧了。” 厚厚的一大叠佛经,入手颇为沉重,李玉将之抱起,弓着身子往外走,刚才跨出殿外一步,就与人撞了满怀。 “六公主恕罪。”李玉忙道。 卫清妍脸白了白,一双脚好巧不巧都被砸了,还砸在脚趾上,钻心的疼。 “无碍,是我莽撞了,李公公见谅。”她忍着痛柔声道。 李玉颇为意外看了她一眼,打个个千后,招呼了旁边的小太监过来将洒落的册子捡起。 卫清妍前些日子虽一直被禁足,可发生那么大的事她也知道,如今德妃已经去了冷宫受折磨,无人敢求情,符家一门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连二皇子也因此被囚禁于府中。 宫里头的人大都拜高踩低,失去了往日荣光父皇宠爱,她受了不少冷待之后,自知时移世易,不得不忍气吞声。 现下连一个小小的太监都敢搬着东西砸自己的脚,她虽很想像以前那样罚了他,但看着御坐上的皇帝,又生生忍了回去。 “儿臣拜见父皇。”卫清妍跛着脚,泪盈盈说着,企图缓气一点皇帝的同情心,最好是将李玉拉下去仗责。 “不好好呆在宫里,跑到这里来作甚?”一看到她,皇帝便会想起德妃做的缺德事,所以语气有些生硬。 卫清妍拭了拭眼角,而后磕了一个头:“请父皇允我去看皇兄一趟,儿臣方才听说,皇兄……” 皇帝冷眼瞧着她,面上粉黛未施,衣着还是夏日的制式,褪去了往日孔雀似的花枝招展,倒真有两分可怜。 “父皇,儿臣自知以往做了诸多错事,此番禁足儿臣想了许多,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