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不止这些而已。 花园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宋时瑾,还有二房三兄妹一干人等。 步入凉亭之后,顾怀瑜问道:“对了,张译成的出现是你安排的?”她的计划里没有张译成这一环,他的出现看似意外,有似乎有迹可循。 宋时瑾淡笑着点头,道:“不过是顺水推舟,他不算是王府中的那几人吧。” 林织窈视线在林修言和顾怀瑜几人身上扫过,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在林湘说人是顾怀瑜杀的时候,她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正要开口说话时,被林修言拉住了,后来事情一波好几折,向着越来越让人看不清的方向发展,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今日之事应当是与眼前几人有关。 顾怀瑜隐约能知道林修言留下林织窈姐弟二人是因为什么,这世间人心叵测,总不能一直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干脆没有保留的将一切袒露。 在巧儿对林修睿下药之后,便一直被关在那间屋子里,直到夏苗围猎,顾怀瑜刻意将红玉与绿枝带走,王府中的人她信不过,索性找了林修言派人将棠梨院暗中监视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主事的人在之后,院中的丫鬟小厮开始松懈起来,巧儿被关了这么久,肚子早就已经瞒不住,一边担心着顾怀瑜回来之后对自己下手,一边担忧张仪琳反悔不认账,趁着夜色从棠梨院逃了出去,直奔漱玉阁。 张仪琳早就已经和张译成翻了脸,许诺的那些东西自然是没办法兑现。又听得巧儿威胁称若是在顾怀瑜回来之前,她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就将张仪琳命令她下药一事捅出去,张仪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掐死在了屋子里。 林织窈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惊诧了好半晌,问道:“那林湘又是怎么回事?巧儿手中那个耳坠难道是她放上去的?” 顾怀瑜摇了摇头,缓缓道:“张仪琳应该是想用巧儿的死做一番文章,杀了人之后,她连夜将巧儿埋到了花园里,刻意埋得很浅露出一只手在外头,并且在墙角放了一块肉,引野猫去吃,那时候张垣被林修睿留在了府中值守,听到动静后自然要去查看,巧儿是我的丫鬟,她一死,别人首当其冲怀疑的就是我。 张仪琳只需要等到林修睿回来之后,待张垣将这件事禀告上去,林湘自然会咬着我不放,将事情闹打,她再趁机下假孕的药,届时,便没人会关注一个丫鬟的死,她也正好将自己摘出去。 可是她没有料到,张垣先一步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湘,在挖出巧儿的尸体后,林湘便叫张垣偷拿了我的首饰放到巧儿身上,然后派人将张译成引来。她在寿宴之上故意将巧儿的死大做文章,要的不是我背上杀人凶手的名号,而是想要人以为,我与张译成私相授受被巧儿发现,才杀人灭口的。” “那首饰呢?”林织窈脑子被绕的有些晕:“还有,张仪琳下的既然是假孕的药,林湘为什么流那么多血?” 林修言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首饰是我换的,至于林湘,难说。” 林织窈张了张嘴,与林子谦对视一眼后,齐齐低头消化着这些消息。 一直候在一旁默默听着的绿枝低声道:“奴婢还是有一事不太明白。” 顾怀瑜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什么?” 绿枝道:“既然真凶是张仪琳,为什么宋大人还要让李大人彻查巧儿的死因呢?而且还将张译成羁押了起来。”一个丫鬟的死,谁都不会过于放到心上,按照李大人的性子,这件事就只有让张译成背黑锅了。 宋时瑾缓缓道:“真凶是谁并不重要,他欠的账也该到了收回的时候。”上辈子顾怀瑜的悲剧由他始,那么这账也合该算一笔到他头上。 寿安院内压抑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老夫人打开了东厢房,将林湘安排在了里头,经过孙神医诊断,却发现她并无小产征兆,晕过去也是因为急火攻心,涂了点清心露,约莫在半个时辰后便醒来了。 老夫人坐在红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佛珠,“那她这裙摆上的血迹作何解释?” 林修睿跪在下首,不着痕迹朝孙神医使了个眼色,也不知张垣将他交代的事办妥没有。 孙神医顿了顿,才踌躇道:“无碍,只是月事而已。” 老夫人和林修睿齐齐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怀孕,事情就要好办的多。 哪知,孙神医话锋一转,看也不看林修睿一眼,沉声道:“不过,郡主以后万不可再受今日这般刺激,不然,于腹中胎儿无益,未满三月之前万事都得小心。” 林修睿心里一阵阵发寒,犹还抱着希望,“你是不是误诊了,方才还说是月事。” 孙神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快的让人看不清,几句话就将林修睿心中的希望掐灭。 “老夫行医多年,这种情况虽见的不多,但还是遇到过一次。每一个人的身体情况与脉络都不尽相同,千万人之中大概会有一人,在十月怀胎中依旧会来月事,医术典籍上曾有记载,甚至有妇人临生产了都还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