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郎越来越近了,就快能……不对,说不定你已经牵到她的手了……”桓大将军想着心事,美滋滋,甜丝丝。 任平生果然有些动容。 桓家虽然可恶,这个十三郎倒是真的不错…… 他有些犹豫,可是想到陵江王,心又坚硬了。不管陵江王是出于原因救他的,总之陵江王是在他和范瑗陷于绝境的时候自天而降,浴血奋战前来解救他们的。没有陵江王,他和范瑗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殉城身亡了。他不能背叛陵江王,无论如何也不能。 “大王。”他转过头看陵江王。 陵江王望着窗外在发呆,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任平生心中警觉,试探的又低低叫了一声,“大王?” 陵江王依旧没有理会他。 任平生慌了,忙挪到他身边,伸手想要扶他,“大王。” 他才碰到陵江王,陵江王便手捂胸口,无力的靠在他身上,“阿平,我……我……”任平生大惊,忙扶好他,“大王应该是旧伤复发了,去叫大夫。”他一边照顾陵江王,一边简短的吩咐。 “是。”桓广阳立即站起身。 “不用。”陵江王气息微弱,面容异常苍老、疲惫,“阿平,我要回家……” “好,咱们回家。”任平生心中酸楚,迅速的答应。 桓大将军见陵江王虽然虚弱,却很固执的样子,也不敢违拗他,“叔父,我背你。” 他过来要背陵江王,却被任平生冷淡的拒绝了,“不必了。大王这里有我。” “可是你……”桓大将军看看健壮的陵江王,再看看清秀的任平生,觉得他俩这身材,任平生要背陵江王可能会有些费劲。 桓广阳当机立断,“我这就放信鸽,请范娘子带女郎和阿倩到门口等,咱们走水路。”他立即写下字条,招来信鸽将字条绑到腿上,命它送信去了。童儿则去准备船只。 任平生看着清秀挺拔,力气却大,抱着陵江王便出来了。 四人一起上了船,看着清清秀秀的童儿原来不只能端茶倒水,还会划船,站在船头轻轻一点,船便离了岸。 再次上岸的地方,已经离大门不远了。 陵江王方才大概是太过激动的缘故,现在脸色看着已好多了。 任平生心里一松,问桓广阳:“你书房前有墨竹林做为屏障,书房后却只是湖水,难道不怕有人从水上袭击么?”桓广阳微笑指指水面,“您看水里。”任平生往水中细看,不由的大吃一惊,原来这水浑了些,他也没在意,现在仔细看过去才发觉水深之处静静潜伏着细而尖利的渔网,虽然看着普普通通,却莫名给人以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之感。 “水阵和竹林阵的效用,其实差不太多。”桓广阳温声道。 任平生微微咪起眼睛,再次打量起这位俊俏郎君,“好,果然年轻有为。” “哪里,您过奖了。”桓广阳谦虚。 桓大将军心中得意,要不是陵江王现在还虚弱无力,他便要哈哈大笑了,“我家十三郎打生下来便聪慧过人,心思巧妙,这些全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任将军,十三郎聪明不聪明啊?” “很聪明。”任平生皮笑肉不笑。 “因为我小时候受过伤,戒备之心可能会比常人严重,这也只是想要一个安寝之处罢了。”桓广阳语气平和。 任平生不由的又多看了他两眼。 陵江王咳了两声,无力的说道:“当年若是知道你这么聪明,我说不定生了爱才之心,亲自替你找大夫去了。”桓大将军恨恨,“不敢当,你不把穆神医藏起来,我就千恩万谢了。”陵江王虽然没什么力气,还是一声冷笑,“说的好像穆神医是我招来即来挥之即去似的,可笑。”桓大将军不服气,还要反唇相讥,桓广阳牵牵他的衣袖,桓大将军叹了口气,剩下的话就不说了。 到了大门前,范瑗和任江城、任启由桓昭陪着,已经在等着了。见他们这一行人过来,任启和任江城都一脸关切的过来叫“翁翁”,陵江王强笑,“翁翁没事,歇歇便好。”任江城还好,任启见陵江王这样便眼泪汪汪的了,任平生哄了他几句,先把陵江王抱到牛车上,然后把任启也抱上车,让他坐在陵江王身边。任江城不放心,也跟着上去了,“翁翁,还有我。” 她临上车之前,桓广阳徐徐走过来,将一个纸条塞到她手里。任江城灵活的将纸条收好,看也没看桓广阳一眼,上了车。 任平生见桓广阳走近任江城便警觉的看过来了,不过,任江城很快上了车,他没有发觉什么。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