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任家主的亲生儿子,继承了最高的血脉天赋,从小就被当做下任继承人来培养。 结果却是这副不争气的模样! 若干年后,齐家要是交到他的手里,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莳家! 越生气越愤怒,白须老头的面色就越冷静。 “你真想带她走?” 齐文博长这么大,见老祖宗的次数也不多。 如今乍然对上浑身气势如此之强的老祖,若不是心中的那腔情意支撑,怕不是早就俯首认错。 “我想!”他咬牙道,“只要老祖您饶卿卿一命,我立马将她带回齐家严格看管,绝对不会再出乱子!” 白须老头静静地盯着自家的不孝子孙,威压越施越重,直到将齐文博的脊梁压弯、汗如雨下,后者都不曾反悔。 虽然愚蠢,倒也算是坚守本心。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倘若哪日让老夫看到你因为一介女修,损害了齐家的利益,休怪老夫心狠手辣、大义灭亲!” “谢谢老祖!”齐文博大喜,连忙扶住身后的莳卿,“卿卿,快跟我一起谢谢老祖!” 若不是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莳卿早已瘫软在地。 但哪怕狼狈如此,她不愿在这个杀兄仇人的面前道一句谢! 齐文博见她没有反应,面色焦急:“卿卿!你快点……” “够了,老夫不想听。” 幸而白须老头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留下这女修,一来是见她“无害”、兴不起什么风浪;二来是也要用她来磨砺自家子孙的心性、巩固道心。 若不是这破阵法只能用血脉延续,他何须在一个不争气的子孙身上浪费心神! “滚出去,别在这里让老夫动怒。” “我们这就出去!” 齐文博抓住莳卿,像是生怕老祖后悔,一句废话也没多说,迅速离开祭坛。 他们俩消失后,上古祭坛中就只剩下两个化神期的老头。 年家老祖不赞同道:“为何要放过那女娃?” “她今日能对枕边人下蛊,明日就会有更阴毒的手段!” “老夫就怕她不出手。”白须老头冷笑一声,“方才你看清那条蛊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吗?” 年家老祖摇摇头:“一条蛊虫罢了,还能有什么异样。” 修真界内能人异士众多,奇门异术多了去,一条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蛊虫而已,又有何惧! 白须老头沉默不语。 他说不出所以然,但总觉得那条蛊虫莫名地眼熟,可惜当时只看清了个大概,没法继续分辨。 “罢了。” “那女修若是真有问题,日后定会再露手脚,且等着瞧吧。” 简单地解决完今晚的小纰漏,两个老头也就没有继续留在阵法的必要,身影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离开后。 一道时空裂缝在半空中显现。 莳桐率先踏出,仰头看着天上的符阵。 “这就是上古阵法吗?” 她好奇地围着九个小符阵转了一圈:“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一点儿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邪恶和神秘,反而很像正派人士搞得什么祭祀仪式。 莳桐自言自语半晌,突然发现魔尊一直没有接自己的话。 “你怎么不 说话?” 幽暨悬在半空,抱臂看着面前的阵法:“本尊需要说什么?” 莳桐放轻了动作和呼吸。 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倾覆了整个魔族的阵法,造成十万枯骨的罪魁祸首。 他见到它,没有黑化都是好的。 “你、你还好吧?”莳桐小心翼翼地凑上去,挽住男人的手臂,“需要我给你留出一点儿空间吗?” 嘴里说着这种话,动作却完全相反。 真要是留出空间,此刻就应该离他远一点儿。 幽暨垂下眼眸,盯着胳膊上的那一双缠紧的玉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