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开口,汤氏一边给宋严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劝道:“老爷,悠儿这也是为情所困,才致一时糊涂,若不,改日请了辰王殿下登门赴宴,再好生致歉。” 宋严未作他言,他很享受汤氏的温柔。 这时,宋悠轻笑了一声,“母亲这是说笑呢?辰王主动退婚,已是不守信诺之人,我此番行径只是为了保住英国公府的名声,让外人知晓,我宋家的女儿不是说弃就能弃的。” “母亲这般维护辰王,莫不是还将他当做未来姑爷?” 宋悠一语中的。 汤氏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如今,辰王夺嫡的胜算最大,汤氏自然是巴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能嫁给辰王。 加之辰王与宋媛早就秋波暗送,一旦辰王得势,宋媛就是一国之母了,而她汤氏将会成为一代帝王的岳母。 这等尊贵的身份,汤氏做梦都渴望着。 被宋悠这般拆穿,汤氏只好闭了嘴。 要知道,辰王这才刚借着八字不合大做文章,若是他这么快就登门求娶宋媛,到时候不管是辰王,还是宋媛,名誉都会受损。 “悠儿啊,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这阵子你就待在府上,莫要外出了。到时候母亲一定给你寻思一门好人家。” 汤氏人前人后对宋悠无比关切,视作亲女。 此前,宋家长女对汤氏多有不敬,如此,国公爷宋严只会觉得宋悠不懂事。 这厢,宋悠乖巧道:“母亲说的是,我这身子总归没有大好,还得继续将养着。晨昏定省怕是没有二妹妹那般勤快,母亲莫要怪罪悠儿。” 时隔两年再次回洛阳,宋家嫡长女总有那么一丝古怪。 汤氏尴尬一笑,宋悠既然这么一说,她就算想在吹枕边风,也无法说宋悠的短处了。 *** 对面的岳阳楼人声鼎沸,吆喝声不绝于耳。 今日,辰王并没有让自己的人动手。 酒宴结束后,萧靖安然的离开了摘月楼,他驻足望了一眼岳阳楼的盛况,唇角微微一勾,溢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出来。 回到骁王府,一穿着劲装的男子笑道:“主子,长留一路上闷闷不乐,这都到家了,还闷着脸呢。” 萧靖侧头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少年,“长留,你怎么了?” 长留秀气的眉宇紧蹙着,站在萧靖面前干愣了片刻,他无法言语,只好嗖的一声上了屋顶,也不知道去哪里撒气去了。 梅先生摇着羽扇走了过来,他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身形消瘦,却是眼神犀利,很少有他探知不到的事情,“王爷,我听闻长留与卫辰争执了?还挡住了宋家长女的路?长留这是怎么了?今日无端暴躁。” 连同萧靖在内,几人纷纷往屋顶望了一眼,只见少年正坐在屋顶托着腮,一脸幽怨。 梅先生笑道:“可惜这孩子不识字,也不能言语,许是叛逆了吧。” 萧靖一改冷峻之态,也摇头失笑。 他不是个随意表露真性情的人,自幼起,身边也只有这么几人。 骁王府原本是一座旧宅,里面苍天巨木,修葺的古朴大气。 萧靖与梅先生在一处百年老槐树下落座,石案上煮着茶水,此时正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王爷今日可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人?”梅先生明知故问。 萧靖神色如常,“当初在冀州,我寻卫辰未果,没想到他(她)自己倒是寻上门来了。” 梅先生亲自给二人倒了茶,他轻品了一口,道:“卫辰此人来历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