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过去,能有多少胜算?”沐澈问道,虽然为了不让老三注意到他,他一直没有明目张胆的去做什么,但是牵扯到军队的事情还是要慎重对待的。纵观他手底下的人好像没有和陆家军队想熟悉的,反而,甭管怎么说,因为六年前的事情老三可是在北境待了好一段时间。 “几乎没有胜算。”安珏然答得毫不犹豫。不过他说的是实话,就他而言,确实是没有丝毫的胜算,毕竟他和陆航的关系摆在那里,就算是老爷子不在一起这些事情,陆岩可是个迂腐的,就不相信他会不在意,六年前的事情说起来和他安家可是脱不了干系,陆夫人在那件事情中可是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不过,安珏然又接着说道:“不过,依我来看,陆家的这几位虽然有些傲气,自持世家的身份,但是应该是没有反乱之心的,而且目前看起来他们并不像太早的站队,忠亲王派人过去应该是试探的。要是万一他们真的二和忠亲王达成了什么,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个好事也说不定。” 沐澈挑挑眉,确实,不管怎么说,父皇还在,而且最近能看的出来父皇非常的不喜欢别人忤逆他。这人越到老了就越是想抓权,越是想把控别人,现在只要是老三想干什么,一旦被他知道,后果绝对是他想看到的。 沐澈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倒是喝出了酒的豪迈,这一话题算是告了一段落了。 沐澈看看坐在他对面的人侃侃相谈,问道:“你没有告诉他,你在帮我做事?我看着他可是十分在乎你这个表弟呢。”说起来沐澈能结交上安珏然也是意外,虽然之前就认识,但是真正的相交确实在南靖的时候,那一段时间沐澈在南靖军队历练,当时安珏然刚刚的当了将军,相处的多了,在加上都是战场上一起走过的过命的交情,自然而然的就到了现在这一步。所以他们交谈起来倒是更像是知己,而不是上下级。 安珏然看了一眼沐澈,“你说的是启珪?需要我告诉他一声?” “没,告诉不告诉的当然是你说了算,我只是看着他挺为你着想的,陆航到现在都没有上折子为你在禁卫府安排差事,恐怕也是他的手笔。”沐澈说着。在他看来这两个相处起来倒像是他和兄长,当初要不是因为在战场上安珏然佩戴着阿兄的剑救了他,他们也不会相处到现在这个样子。 “嗯,之前他与我说过,让我等等再说,没想到已经和陆统领说过了。”安珏然说道,之前顾启珪是和他说过,没想到已经打过招呼了。 沐澈笑了笑,顾启珪这样的原因,倒是不用讲,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两年皇帝身子不好,尤其今年昏倒那是隔三差五,虽然父皇还自以为没事儿的处理这朝中事物,但是,谁的眼睛是瞎的呢,而禁卫作为皇帝的亲军,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当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看到沐澈一脸的兴味,安珏然再次开了口,“四爷,这些不要把启珪牵扯进来了,顾家不站队,舅父现在虽然是说是阁老,还掌管着户部,但是这两年你也看到了,他明显的是想退下来的,忙不了你什么忙,而启珪又是刚刚上任的翰林院从六品,就算是以后能升的快些,但是这前三年可是省不过去的。”安珏然说的郑重,这夺嫡只是就是做出了再完美的计划,都会有有漏洞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兄弟俩栽在同一件事情里可是不值当的。 沐澈笑了笑,安珏然的意思他明白,他也能听出安珏然话里的郑重,不过至于安珏然说的这话就有些虚了。且不说当朝阁老顾国安,就是顾启珪那小子就不容小觑,那可不是个温柔无害、新入朝堂、毫无心机的新官,就是一个官场的老油条能玩过顾启珪的恐怕也不多。不过沐澈也没有说什么,谁没有几个底线,他自己有,所以能知道别人的感受。而且顾启珪不一样,那是阿兄为他留下的搬运工,只要顾启珪不针对他,他就不会动他一丝一毫。 沐澈这样想着,口中还说道:“你哪位兄长可是比你我想的聪明,顾家能出他这么个儿子也算是三生有幸了。”纵观顾家其他几房,能说的上好一些的当属三房的嫡长子,但是他没有遗传他老爹的圆滑,为人太过于直往,并不是一个能在官场上走很远的,再剩下五房的那两个倒是老实的,但是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就是了,接着就剩下了这么一个顾启珪。 听到沐澈这样说,安珏然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扯着嘴角回答,“是啊,确实是。” 顾启珪这边游街结束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三个人互相道别之后就各回各家,因为三日之后还有朝考,等那之后其余进士的职务才会确定下来,所以作为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的他们,这三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不过,这几日恐怕他门也得不到什么空闲就是了,光是各种亲戚的道喜贺礼就得让他们费上一番功夫了。 顾启珪回到家的时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顾家凡是在京中的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