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丞才让人将里面的施景同放了出来,并且传了云南王夫妇和陵水长公主。 苏瑜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外殿的说话声,似乎外面在谈论参汤的事,她睡意渐渐消散,拢了被子坐起来静听。 似乎是魏丞在说施景同给莱阳的汤里放药的事,当然,他没提这汤送来御书房被苏瑜给喝了的事。苏瑜知道,他应该是在维护她的声誉。 外殿,云南王夫妇和陵水长公主听闻施景同往莱阳做的参汤里放合欢药,个个面露惊愕之色。 其中,以陵水长公主最为激动,她怒目看向云南王妃:“你我是姊妹,我原不愿与你争执,然施景同今日所为未免太过了些。他在我家莱阳的汤里下药,嘴上说是捉弄,可捉弄人有这么捉弄的吗?莱阳一个女孩子,若是喝了那汤,她的清白还在吗?如此大事,岂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顽劣,捉弄便能了事的?” 云南王妃神色也略显尴尬,她自然是没想到,自己这混账儿子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儿子喜欢莱阳云南王妃是知道的,这几年在云南没少听他嘴里提及。原本他们便是表兄妹,莱阳那孩子也单纯善良,如果亲上加亲云南王妃自然是欢喜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逆子竟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云南王更是面色铁青,恨不得立即将这孽障就地正法! 他单膝跪地,对着龙椅上的魏丞道:“陛下,臣教子不严,致使他无法无天,愿听凭陛下处置,绝无怨言!”这一次儿子竟做出这等丑事来,他是无颜为他说什么,请求处置也是出自真心。 儿子得罪了莱阳县主,如果不从重处置,如何平陵水长公主之怒? 龙椅上的魏丞看着这边,冷冽的目光扫过施景同,厉声道:“施景同,上次与你妹妹当街纵马,冲撞平南侯府大喜,朕看在云南王和王妃之面,不予处置,本以为你能反思己过,不想又惹出今日祸端。如今,朕若罚你,你可认罚?” 施景同对着魏丞俯身叩拜:“臣知错,听凭陛下处置。” “那就杖责四十,贬去边关从军,从最低级做起,五年内不得离开边城半步!” 此旨意一出,云南王和云南王妃皆有些愕然,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自然是万分心疼的。 云南王妃上前一步想为儿子求情,却被云南王制止住。 施景同神色倒是淡然,又叩了三拜,平静道:“臣,领旨谢恩。” 很快侍卫入了大殿,将施景同带出去执杖刑。 莱阳县主一直在御书房外面徘徊,如今瞧见他出来,又有人摆了刑具,她顿觉不妙,急忙奔了过去:“表哥!” 陵水长公主和云南王夫妇已经跟着出来了,陵水长公主看见女儿,想到她险些被人下药的事顿时心惊肉跳,关切地喊了一声:“莱阳!” 谁知莱阳好似没听到一般,直接奔到了已经被按趴在长凳上的施景同跟前,两人似乎低声在说些什么。 “表哥,陛下为什么要打你,你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她眼泪吧嗒吧嗒掉着,很惹人心疼。 施景同笑着帮她擦了擦眼泪:“莱阳这算是心疼我吗?你如今……不怕我了?” 莱阳哭着摇头,低声唤着:“表哥,表哥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时候她处处被他欺负,以至于到如今也对他生了几分惧意。她从不愿招惹他分毫,也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可是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这般护她。 他怎么能这样呢?这个样子,她会内疚死的。 施景同却依然笑着:“我给你熬的参汤里下合欢药,如今被陛下发现了,自然是要罚我的。莱阳,我知道自己态度恶劣了,你别恨我。” 莱阳听着他没来由的话,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是这么认罪的,怪不得陛下要罚他。 可是这怎么成呢,药虽然是他给的,可是那是她自己倒进去的,是她鬼迷心窍险些酿成的祸事,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揽下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