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尊贵,卑职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望陛下赐教。” 魏丞问:“依大衍律例,该如何处置?” 京兆尹想了想回道:“好在有惊无险,依照律例该打十个板子,幽禁半月。” 大殿之内沉默须臾,魏丞道:“先关着,听候发落。” 得了令,京兆尹松上一口气,对着魏丞行礼后退了下去。 待他一走,魏丞转眸看向青枫:“云南王和云南王妃到了吗?” 青枫回道:“按照时间算该今晚才到,想来是小王爷和荥阳县主提前至了。” 说完见魏丞敛眉沉思,青枫又问:“那……小王爷和荥阳县主这事,可要禀报给太皇太后?” 魏丞想了想:“先不惊动她老人家了,免得她为难。” 这时,有内监进来禀报,说左仆射求见。 魏丞暂时将此事放下,传苏泽生入殿。 苏泽生穿着绯色官袍,顶着官帽,腰间垂挂金鱼带,长身玉立,身姿盎然。自从婚后,他的气色明显比先前好了,原本沉闷阴郁的双眸如今也总泛着光,格外有神。 入殿后,他上前对着魏丞叩拜,随即递上了折子:“陛下,这是新一批官吏调动的名单,请陛下过目。” 青枫接过他的折子奉给魏丞,魏丞打开看上几眼,略顿了顿道:“旁的都好,只是调赵烨去灵泉任知县一事,暂缓一缓。” 赵烨是去年的进士,也是苏琅的夫婿。苏泽生身为左仆射,也早听闻了今日大街上的事,顿时明白了魏丞的意图,忙颔首:“臣遵旨。” 语罢又顿了顿道:“礼部如今暂缺一闲职,或许可调赵烨去礼部任职,对其日后的升迁颇为有益。” 魏丞点头:“照你说的办。” 他将折子合上,又抬眸看向苏泽生:“云南王此人,你可知晓一二?” 苏泽生道:“经打探的人来报,说此人驭下有方,为人忠正宽厚,善以德服人,云南在他的治理之下民风渐好。云南王年轻时骁勇善战,每仗必胜,被云南人尊为战神。临近的越南各部也都为之俯首帖耳,甚是恭敬。” 语罢沉默片刻,苏泽生继续道,“此人若为陛下所用,当为大衍社稷之福,若生有异心,其力量也不容小觑。今日街上的事臣也有耳闻,小王爷和荥阳县主触犯律例,又冲撞了苏五姑娘和赵烨的大婚之喜,理应按律行事。但陛下初登大宝,云南王不好得罪,圣上还需三思而行。” “此事朕已有主张。”魏丞说着,又转了话题,“忍冬嫁你时日不短,想来鲜少出门,你既政务繁忙,日后还是让她多去平南侯府走动,免得端宁郡君记挂。” 苏泽生颔首:“臣领旨。” 魏丞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倚在龙椅上,陷入沉思。 他刚登基不足一年,如今朝中不算安稳,对于云南王自然是拉拢为妥,苏泽生所言有他的道理,若能既安抚了苏琅和赵烨,又施恩于云南王才是最好不过的。 然弄弄与苏琅苏琳姊妹两个最是情深,若她一定要他为着此事给苏琅一个交代,他又如何舍得她为此愤懑不悦? ———— 平南侯府,苏慎听闻了街上的事后,急忙派人去打探消息,这才知道今日当街纵马之人竟是云南王的一子一女,太皇太后的嫡亲外孙。 底下的人传话回来时,苏瑜正在锦竹苑内室同卫绿萱陪着苏落雪耍闹,是以也听闻了此事。 苏瑜思索着起身,同卫绿萱一起走出了内室,侧目看向那禀报的小厮,苏瑜问道:“五姑娘和姑爷可有什么事?” 小厮摇头:“幸亏二公子及时制止了那马,倒是有惊无险。” “京兆尹是如何处置那二人的?”苏瑜又问。 小厮道:“听闻只是给关了起来,并未处置。” 平南侯苏慎面露不悦:“当街纵马,依照律例应当打板子,幽禁半月的,京兆尹只这么悄无声息的关起来,算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忌惮云南王大权在握,不敢得罪?” 卫绿萱也道:“当街纵马,违反律例本就不妥,又冲撞了咱们的大婚之喜,琅丫头也险些被那烈马给践踏了,实在欺人太甚!纵然琅丫头无碍,只怕也被吓得不轻,这事陛下怎么也该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苏瑜抱着小侄女苏落雪,并未言语。苏琅险些受伤她自然也是在意的,可除了这个,仍有一事让她忧虑。魏丞初登大宝,云南王一家人入朝觐见,如今二哥将小王爷和荥阳县主送去了衙门,不知道魏丞会不会难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