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妲如蒙大赦,面露欢喜,将他的后背捶了一下,嘟囔起来。 “你坏死了。” “我恨你。” 她娇嗔着,让他的心却很满足。 “夫君。” 她忽然软软唤道。 萧弋舟低下头,“要什么?要月亮夫君也给你摘来。” “不要月亮,”嬴妲摇摇头,“你陪着我就好了。” 话音落地,前方传来萧煜叩门的声音,咚咚几下,萧弋舟怕有军情,要起身去,嬴妲忽然紧紧抱住了他,哼哼了几声,直摇头,眼波噙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犹如一只要被遗弃的小兽,萧弋舟亲了亲她的鼻梁。 “我等会儿回来。” 嬴妲又摇了摇头,藤萝一样缠了上来,搂住他的脖颈,娇娇地将他的嘴唇也啄了好几口,才放他去。 萧弋舟从嬴妲并拢的双腿下抽出来自己的裳服,理了理,虽已弄得皱皱巴巴,还是能穿,便披上了身,让萧煜退后些,拉开马车门下去了,下车之后,又将车门阖上。 嬴妲软软地倒了下来,迷迷糊糊地犯着困。 “何事?” 萧煜暗中打量,觉得世子这一晚,映着篝火的英俊的面容,实在过于容光焕发了。 他咳嗽了两声,“也不是大事,斥候在前方探路,发现有人马蛰伏,好像要杀将上来。” 萧弋舟沉声道:“这还不是大事?” 嬴妲就在他身边,若是有闪失,他必要为今日的任性后悔终身,虽说他命人广而告之,满天下宣布自己要娶沅陵公主为妻,是有些不地道,她过往身边那些狂蜂浪蝶,即便如今一个个都死了心,但见到得不到的神女如今下嫁给他,必定心生不满。 “是哪队人马?” 萧煜沉思着保守回话:“若是夏侯孝,他应当从后追击才是,属下估摸着是别的人马。” 萧弋舟皱眉,“夜琅,其心不死。” 马车内昏暗,也没有烛火,嬴妲朦朦胧胧睡了一觉,被外头的短兵相接的声音闹醒,她支起身子,不一会儿,萧弋舟已探身进来,他走进来时带起了一波冷风,嬴妲冻得直哆嗦,他将披风解了,红衣上沾了些湿热,嬴妲摸到他手臂衣袖上的温柔,冲鼻的腥味,让她几欲呕吐。 她乱了起来,“你受伤了?” 她的药没有随身带着,让周氏拿着了,正要下车去找,可身上也没有穿衣裳,不好下车,手忙脚乱要去找裳服,萧弋舟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臂将她纳入怀里。 “血是别人的,你夫君好好的。” 嬴妲疑惑道:“谁,谁要动手伤你?” “乌合之众罢了,这里不太平,来劫道儿的。” 嬴妲将信将疑,萧弋舟将她抱紧,重重地亲了一口,嘴唇上扬。 劫女人抢婚的。 他方才斩杀了十几人,那些人蒙着面,其中有男有女。通常,派遣出去正面应敌的护卫,极少女人,因为力量搏斗,女人天生弱势,而在影卫暗卫之中,女刺客却不少,这些人大抵是偷摸潜入西绥的。 这确实不像是夏侯孝的手笔,萧弋舟更倾向于认为,是南边哪个熬不住的老男人,惦记起了他的小公主。 嬴妲上上下下将他臂膀捏着,确认他没受伤,黑夜里,小公主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太过明显,也让萧弋舟满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