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有点儿坐不住了。车里空间本就逼仄狭小,行驶时还能听见发动机的些许杂音,这样停着,就静得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 向晚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谁都没有明说的,可是明明昨天,又是那么亲密无间。 这个时候,简直是最最尴尬的时候。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昨天的时候也许猜到他是想和她重归于好的,可是这时,面对又变回沉默无言的他,她实在有些猜不透了。 向晚有些焦躁地去按车载音乐的开关。 响起来的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干净,又纯粹。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棉布衬衫的下摆因为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褶了起来。 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轻敲在方向盘上,“哒、哒、哒……”竟然是和着音乐的拍子。 就在向晚见他这副不想理人的样子,想要闭目养神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林译白低而缓的声音:“在想什么?” 向晚是个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直肠子,有一说一,便直言不讳:“在想,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单身汉做太久,寂寞了?” 她一手松了松勒在胸口上的安全带,偏过身子去看他。 还没等对方回答,又接上一句:“诶,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前面的车往前挪了几米。林译白漫不经心地打火,轻描淡写地吐出个“问”字来。边踩油门,又跟到了那辆车后头。 “我们,嗯,分开以后,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她这时倒也管不上他怎么想的了,甚至连困扰自己的医闹,也抛之脑后。 这话还没问完,前面的车又是挪上前几米。林译白重复着刚才那一套动作,还没开口。 向晚却被车道上另一辆车给吸引了去。那车在林译白车子的斜前方,原本离得颇远,他们这行车上前了几米,才能堪堪看见那车一个尾巴。 林译白语声淡淡,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倒显得重逾千金了。 若是放在刚才,向晚听了,一定是感动万分。可是这时,她被那辆簇新的法拉利跑车吸引了去,就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去想那件事了。 “噢。”她好容易得到了答案,这时却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他们之间来日方长,可是那辆车可能就再也遇不着了。 向晚伸手拉了拉林译白的衬衫袖子。眼睛却是始终看着那辆法拉利。 “林译白,帮我跟上那辆车,拜托你了。”她边看向那辆法拉利,边对林译白说道。 她这时正全神贯注在那车上,分不出眼睛去看他。不然,一准儿能见着他紧蹙的眉头。 “你认识?”他挑眉看她。 向晚摇了摇头,“不认识”,说完,却复又忙点了点头,“但是对我很重要,拜托你了!” 林译白放开方向盘倏然转向她,一双眼深不见底,不知怎么,却叫向晚嗅到了些危险的气息。 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他声音越发低了,反问:“很重要?” 向晚被他这样低沉的语气骇得滞了滞,才说:“你懂车,那样的车,全s市也没几辆吧?” “就这一辆。” 林译白又看了眼前面停在车流里的法拉利跑车。品牌周年限定款,全亚洲都只有三辆。 这一辆,还真的是s市绝无仅有的。 向晚一听,眼里几乎冒出光来,她有些激动,掏出手机就要给靳可拨电话。 可号码才拨到一半,倏然想起她回家陪长辈们吃饭。实在是不好打扰。 偏偏是件叫人着急的事儿,她一时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急得直揉头发。 细细软软的发丝垂在肩上。今天出门太急,来不及打理头发,原先烫的大大的波浪卷儿都显得散了一些。 被她这么一揉,更显得凌乱。 林译白倏然转向她,冷冷撂下句:“想查查车主是谁?” “你怎么知道?”向晚激动地点头,又有些无奈,“不过可可这会儿在忙,应该没空,我还是晚上再打给她吧。” 话音未落,就听一句听似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为什么总麻烦别人?” “啊?”听者不明所以。 林译白难得地多说几个字,接着道:“为什么不问我?” “我,我以为……” 向晚被他盯着,几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