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是一本正经的。 果然,连说话方式都和以前一样,证明他还是林译白,从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向晚暗暗白他一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心里骂他一通,犹觉得不解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讽刺他:“那我真要谢谢你了呢。” 她说完这话,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终于吐了这口恶气,原本因为酒精而有些迟钝的脑子这时也灵便了这些。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几乎脱口而出:“哎,不对呀,你怎么会在那间酒吧?” 还没等林译白开口,她又想到了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继续问:“刚才那个电话是你打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间酒吧?你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听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只是余光扫她一眼,不置一言,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看着前面的路况,继续认真地开自己的车去了。 向晚这一大串话说出去,却连个回音也没听着,心里觉得憋屈,不由得生出些些怒气。借着酒劲儿也发作起来,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直说:“你这个人,还是那么讨厌。” 或许是太过直白,这回倒是终于吸引到林译白的注意,他趁着红灯的功夫,终于肯正眼瞧她,看起来对向晚的话颇有些不满:“为什么?” 向晚也不畏惧,直言不讳:“你看你那个刻薄的样子,跟你说话你不是爱答不理,就是一阵冷嘲热讽,我跟你讲啊,你这样是没有朋友的知道吗?” 她一喝完酒,连话也多起来,原本就是个小话痨,这时喝了酒,在林译白面前,像是有吐不完的槽。 林译白听了向晚的话,认真咀嚼了一番,眉头微微蹙起,好看的侧颜还是没有一丝柔和的弧度,他微微偏过头:“这样么?” 向晚丝毫不给面子地当即点点头。 也许是她的回答太过简单粗暴,一直到车子停在向晚家的楼下,林译白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并且像是将心思全投入到开车里去,全然没有想理她的意思。 车停在向晚家有些老旧的小区里。这里算是老城区,住在这儿的大约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儿,整个小区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连灯光也只剩下寥寥几家。 车外的环境静谧安然,悠悠几声蝉鸣传进来,车子里的氛围一下子更加安静了。向晚有些无所适从,她低着头,匆匆说了句:“到了,那我先走了。” 其实这样说着,她的手按在车门的开关上,却还是没有开门,似乎在等着他接话。 “嗯。”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让他心里不快,这时林译白仍是看着车窗外,一眼也没有看向晚。借着点点月光,从向晚的方向看去,竟有些落寞的意味。 她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那个,你要不要上去喝杯水?” …… 话一出口,才觉得有点不是味儿,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裸的勾.引。她有些不好意思,试图说点什么补救一下:“我,呃,楼道的灯坏了,我有点儿怕黑。对,太黑了。” 林译白微不可查轻笑一声,看她一眼,又将唇边笑意敛了去。这个笑容很短促,若不是她一直看着他,根本不可能捕捉到。他睨了向晚一眼,拔下车钥匙,淡淡撂下句:“走吧。” 向晚这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暗夜深深,孤男寡女……这岂不是一点就着?完了,这回林译白肯定误会了。可是,他还真的跟上来,要送她回去,莫不是……莫不是真的想跟她发生点儿什么吧? 身娇体小的小女子悄咪咪抬眼瞧了瞧面前走着的男子,她刻意走得慢吞吞,跟在后头,和他保持些距离。她警惕性很高,要和危险物种之间保持可逃生距离。 走着走着,林译白突然停了,似乎是在等她。 向晚摆摆手:“你走你的!” 林译白干脆转过身来,上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