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微微皱眉,对冬桃柔声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服侍。” “是。”冬桃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身上还忍不住在微微发抖,心道冬梨说的真对,这三皇子果然是可怕。 安婳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道:“不知皇弟今日来所为何事?” 祁航脸上仍旧挂着浅浅的笑,只是配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显得愈发的古怪,“我听说皇嫂不肯入宫,所以想来劝说几句,毕竟皇兄为此事整日愁眉不展,我甚是替他胆忧。” 祁航所说的皇兄指的自然是祁叹。 祁航、宋懿、李汉儒如果都在帮祁叹做事,那么就难怪祁叹敢趁着景韵帝病重、祁禹不在京城,做出逼宫这等忤逆之事来。 可是以祁航锱铢必较的性格,卫海棠当年害死了他的母妃,他如今怎么会帮着祁叹做事? 安婳不动声色的道:“我倒是不知皇弟对越王如此忠心。” 祁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安婳手指在桌子的掩饰下,轻轻抚着肚子,然后轻声开口:“我最近听闻了一桩奇闻,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不如说给皇弟听听,或许皇弟可以帮我解惑。” 祁航看起来十分感兴趣,立刻道:“哦?我最喜欢听奇闻了,皇嫂所说的奇闻必定新奇,我自当洗耳恭听。” 安婳不急不缓的开口:“我最近听闻,宫里一位妃嫔的姐姐曾经被山贼掳去受辱,生下了一名女儿,那女孩被那名妃嫔放在宫外抚养,只是那妃嫔过世后,女孩儿却不知所踪,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实在是让人惊讶,皇弟你说她会去哪儿了呢?” 祁航面色不变,声音没有停顿的平静接道:“既然是奇闻,怎么少得了恶毒角色?所以我猜想宫里还有一位害死那妃嫔的毒妃,那毒妃害死了皇后和妃嫔之后,便想开始争权夺位,一心想要爬上凤位,迫害龙嗣,扶持自己儿子做皇帝,那么她自然需要招兵买马,帮她监视敌人,铲除异己,那女孩深受妃嫔的恩泽,妃嫔死后自然悲痛不已,想要为妃嫔复仇,甘愿牺牲自己,所以我猜想,她应该是被妃嫔的儿子送去做奸细了,皇嫂你说对吗?” 安婳笑了笑,“钰王的想法果然独到,奇闻既然有了毒妃,自然也要有风花雪月之事,才显得精彩,那女孩既然肯做这么多事,我觉得不会只为了给妃嫔复仇,她对妃嫔的儿子如此死心塌地,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爱上了妃嫔的儿子?” 祁航喝了一口茶,缓缓抬眸,轻声笑了笑:“自然应该是的,我猜想女孩被毒妃派去诱惑皇后的儿子之前,应该还想献身于妃嫔的儿子,可是妃嫔的儿子哪里会肯破她的身?那岂会是破坏了一枚放置多年的好棋子?所以妃嫔的儿子便对她说,让她先委身于皇后的儿子,他才会碰她,她果然信了,百般诱惑皇后的儿子,尽职尽责的勾引,可惜她实在是无能,皇后的儿子根本不为所动,连一根指头也不肯碰她。” 祁航撇了撇嘴,声音就像真的在说其他人的事一样轻松,语气里全是置身事外的冷漠,他撇完嘴,继续道:“既然皇后的儿子不肯碰,她又百般哀求,妃嫔的儿子见她可怜,便碰了她一次,没想到她竟然一次就怀孕了,还兴致勃勃的跑来告诉妃嫔的儿子。” 祁航顿了顿,这次没有等安婳再问,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声音冰冷漠然的嗤了一声:“呵,实在是可笑,一个没名没分,又是奸细的女人竟然还妄想将孩子生下来。” 祁航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愧疚,甚至嘴角还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安婳声音干涩,尽量语气不变的开口,“所以妃嫔的儿子便顺势利用女孩肚子里的孩子设计陷害,不但杀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决后患,还给了对手致命一击,顺便献计于毒妃,让毒妃的儿子信任于他。” 祁航不以为意的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