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个人先吃,不必等他了, 他今夜会来的晚一些。 安婳不想他担心,一个人乖乖的用过了饭,只是胡乱吃着, 她也不知道吃进嘴里的都是什么味道, 吃过了饭, 她便一个人坐在桌旁等祁禹, 烛光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夜越来越深, 安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小心又温柔, 身上的味道还很熟悉,胸膛也很温暖。 安婳挣扎着睁开眼便看到祁禹正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上,身子贴到了柔软的被子上。 祁禹低下头,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没事, 安心睡吧……” 安婳使劲睁了睁眼, 想要跟他说几句话, 可是她睫羽不断颤动,终究抵挡不住困意,闭上眼睫又睡了过去。 祁禹脱了外衣,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明天才有更多的精力去调查,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却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必须抓紧时间。 第二日醒来,安婳的身侧早已不见了祁禹的身影,只有桌上的白瓷花瓶里又换了一朵新的凌霄花。 安婳看着桌上的舒展着花瓣的凌霄花,心里不禁懊恼,怎么就不小心睡着了!她不由后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禹忙碌了起来,总是很晚才来,有的时候安婳已经睡熟了,第二天看到桌子上的新花才知道他来过。 祁禹眉间的褶皱越皱越紧,安婳明白案件进展的并不顺利,可是她没有再多问,她能做的只有等,她不想给祁禹太多压力。 她每日在这牢房里,日复一日,便把话本捡了起来,她的心已经不像刚被关起来时那么乱,似乎待久了,也能静下心看几个字了。 这日她的牢房门口倒是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安婳先是一愣,然后便不禁嗤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话本。 祁叹站在牢房前,看着安婳,也看着昏暗的牢房,眼神里满满都是心疼怜惜,他摆手让狱卒离开,“本王有话要与皇嫂说,你们全都退下。” “是。”狱卒连忙躬身退了下去,心里忍不住奇怪,这小叔子和嫂子有什么话还要单独说的?皇家的事,他们这些普通人果然是看不懂的。 祁叹看着安婳柔声道:“婳婳,你瘦了……” 安婳不答,只当他不存在,低头又翻了一页纸,津津有味的看着。 祁叹也不生气,只一个人继续道:“婳婳,我知道委屈你了,这次让你受苦了,你且再忍受几天。” 安婳微微皱眉,这人实在是吵闹,她只好放下手里的话本,走到桌前坐下,唇边带着一丝讽笑的看着他祁叹道:“越王殿下一手策划,将我送进了这牢笼之中,如今又来假情假意的心疼我,越王莫不是喜欢学那戏中的戏子,把我这当作了你的唱戏台?” 祁叹被安婳讽刺的面容微微有些羞赫,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婳婳,你莫要怪我,是你逼我的,如果我不快点想办法把你和祁禹分开,你的眼里就只会看到他,越来越看不到我,所以我才不得不这么做,我也不想的,是你一步一步将我逼到了这一步,如果你没有爱上他多好……” 安婳专心拨动着花瓶里的花没有说话,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又像是听到了,却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祁叹眼里的狠戾之色更甚,他勾起一边唇角,看着安婳道:“婳婳,你不会现在还在期望着祁禹可以找到证据救你吧?距离祁禹和父皇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日了,两日后他还找不到证据,父皇就会处置你,呵,这么多天他都没找到证据,只有两日的时间了,你觉得他还能找到证据?你不要傻了,死心吧,他根本就救不了你,他无能,他连你都保护不好。” 安婳的手一顿,原来是这样,难怪祁禹的眉头会越皱越紧,原来只剩下两日了…… 祁叹以为安婳吓到了,眼眸不禁缓了缓,声音放柔了一些,“婳婳,你不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