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桂花红豆糕里面的□□应有的反应,所以此处尚有疑点。” 景韵帝看向墨亦池,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恣柔可是真的有了孩子?” 墨亦池低头答道:“回陛下,仵作验过,恣柔确实怀有两个半月的身孕。” 景韵帝全身微微震了震,神色漫上了哀痛,看着安婳的眼神也变了变,好像安婳已经是杀死他孙子的凶手。 祁禹皱眉,再次强调,“父皇,儿臣带恣柔回来是为了给她疗伤的,儿臣与她清清白白,从未碰过她。” 他不能说恣柔是卫贵妃派来的奸细,否则景韵帝会认为他是为了帮安婳逃脱嫌疑,而把事情推给卫贵妃,只会让景韵帝更加怀疑。 景韵帝看着祁禹眸色微沉,未置可否,祁禹当初把恣柔带回来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他亦有所耳闻,哪里肯相信祁禹所说? 景韵帝转头看向安婳,好像看到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皇孙,不由怒上心头,拍着桌子道:“禹王妃,你可有话说?” 安婳跪在地上,微微抬眸,能看到景韵帝的靴子,黑底龙纹,五爪金龙绣的栩栩如生。 她低声答道:“回父皇,儿臣绝未做过此事,儿臣是被冤枉的。” 景韵帝看着她,“如今你杀人的动机、物证、人证全都证据确凿,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一句未做过此事,让朕如何信你?” 墨亦池拱手道:“陛下,物证的□□,现在还不能确准,而且也没有人亲眼看到王妃下毒,这□□也有可能是将桂花红豆糕送去给恣柔姑娘的路上投下的,此案疑点重重,请陛下暂且三思,给臣时间调查清楚。” 冬桃跪下开口道:“陛下,奴婢整日跟在王妃的身边,奴婢可以证明王妃绝对没有下毒,王妃心善,就是当初王爷当众把恣柔姑娘带回来时,王妃亦不曾亏待过她,给她住王府里最好的缙云小筑,就连恣柔姑娘去给越王妃庆生时穿的衣裙都是云裳香闺里的,这些陛下一查便知,如今王爷对王妃越来越好,王妃何必再与她计较?王妃是清白的,请陛下明察秋毫。” 冬桃说的情真意切,景韵帝眸色稍缓,神色有些松动。 这时,冬梨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她先是朝安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泪如雨下,“多谢小姐多年的照顾,冬梨铭记在心,此生都不敢忘记。” 安婳神情一怔,屏住了呼吸,心蓦地一阵狂跳,心里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冬梨含泪直起身,又朝景韵帝磕了一个头,嘶声道:“陛下!奴婢看到了王妃投毒的全过程!” 众人猛地抬头望去,就连安瑶眼里也是满满的惊讶,她没想到竟然连安婳身边的贴身侍女都会帮她,不禁心头疑惑,之前怎么没听卫贵妃和祁叹说过还有这个安排? 安婳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颗心猛的下沉,她一直防备着安瑶,所以派冬梨去看着安瑶,监视着安瑶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冬梨会和他们沆瀣一气。 她从一开始就信错了人。 安婳遍体生寒,她从未怀疑、防备过冬桃和冬梨,因为她们已经在她身边太多年,这么久的相处让她对她们极为信任。 可是怎么会呢? 冬梨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不可能被威胁。 是被收买了吗?可是她一直忠心耿耿,卫贵妃和祁叹用什么可以收买她?钱吗?她一直以来给冬梨的银两并不少,冬桃和冬梨甚至比普通官员家的小姐还要富有。 或者冬梨从一开始就是卫贵妃派来的?怎么可能?安婳想起把冬梨救回府的那一天,如果从一开始就是精心安排的……那么她这些年一直信错了人。 不对,安婳马上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冬梨不可能是卫贵妃的人,如果她是卫贵妃的人,那么卫贵妃早就该知道她与祁禹的关系并不是如表面上那么僵,卫贵妃也不会在她面前继续挑拨她与祁禹的关系,而且当初换嫁之时,冬梨的震惊不似作假,面对恣柔也全然陌生。 如果冬梨不是卫贵妃派到她身边的奸细,那么会是谁?会是谁把这颗棋子安排在她身边这么多年? 安婳心乱如麻,心头微微刺痛,冬梨的背叛,比被安瑶指控时,还要令她心痛。 冬桃张目结舌的看着冬梨,“冬梨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胡话!王妃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你忘了王妃这些年对你的好了吗?有谁家的丫鬟有你我过得舒服?你不能不知道感恩啊!” 她哭着跑过去拽住冬梨的衣襟,连声哀求,“你快跟陛下说你看错了,说你刚才一时糊涂乱说的,冬梨,你醒醒啊!你不能这么对待王妃,她是我们的小姐啊,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冬梨眼睫湿润,她伸手一点一点拨开冬桃的手,低声道:“冬桃,我知道王妃对我好,是我对不起王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