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反应过来,面色顿变, 叮嘱安婳:“在此处等我。” 他把刚才买的书往安婳怀里一放, 拔腿便追了上去。 身后的护卫一半跟了上去,剩下的一半留下保护安婳。 墨玉是贴身之物,如果被有心人抢了去,利用祁禹王爷的身份做文章, 恐怕会多生事端, 不得不重视。 安婳踮着脚张望,心里忍不住焦急,那毛贼看起来跑得极快,也不知道身上会不会藏有武器, 她担心祁禹会有危险, 犹豫片刻, 决定不听祁禹的在此等候, 而是上了马车, 让马夫驾马追上去。 那毛贼脚下像乘了风一样,祁禹一直追着他跑了三条街,他才体力不支,跌倒在地,祁禹一个上前将他按住,毛贼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被抓住就慌得抖成一团,趴在地上粗喘着气连连求饶。 祁禹身后的护卫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祁禹松开手,伸手拽过毛贼手里的墨玉,然后将毛贼交给了护卫,护卫立刻将人接过去,按在手里压走,把人送官。 祁禹站起身,将墨玉揣进怀里,随手抹了一下额头上微微冒出的汗。 周围围着几个看热闹的人,不知他的身份,看他抓到了毛贼,连声叫好。 这时,祁禹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身姿若柳,脸色苍白,只有一双嘴唇微微泛粉,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纱衣,竟是多日不见的恣柔。 祁禹这才发现他追着那毛贼来到了之前命人买给恣柔的院子,他倒是没想到,恣柔真的会在这里住,他以为恣柔早已被卫贵妃派去到其他人家做奸细了。 祁禹不由低头嗤笑了一声,还真是演戏演全套,他再为多看她一眼,抬脚便想走。 恣柔看到他却是一愣,然后眼里慢慢的涌上了泪水,娇娇柔柔的叫了一声:“王爷……”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祁禹,见祁禹竟然想走,立刻冲了过来猛地抱住了祁禹。 那盗贼专挑狭窄的地方走,路上来往的人很多,马车左拐右拐,走走停停,行的很慢,等安婳好不容易追到祁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掀开马车车帘的手不由微微一顿。 恣柔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碰触祁禹的地方,更令他觉得厌恶,他猛的推开恣柔,眉头紧皱,“你做什么?” 恣柔被推倒在地,她看到祁禹身后的安婳却露出惊恐的表情,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磕磕绊绊的道:“我、我不知道王妃也来了,我错了,如果知道王妃来了,我一定不会……王妃饶命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不要杀我!” 安婳站在马车上,微微皱眉,祁禹走过来扶着她,她提着裙摆走下马车,看着恣柔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恣柔潸然泪下,跪在地上连连朝安婳磕头求饶,“王妃娘娘,我知道你将我赶出禹王府的时候说过,我如果敢再接近王爷,你便杀了我!可是今日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原来这一男一女是禹王和禹王妃。 安婳朱唇轻启,简直是被她说的有些糊涂了,“我何时对你说过这些话?” 祁禹眼睛瞬间眯起,冷冷地看了恣柔一眼,“再敢胡言乱语一句,不用王妃动手,我便亲自杀了你。” 恣柔立刻尖叫一声,爬过来抓住祁禹的衣尾,“王爷,我知道你为了讨好安将军,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好,可是你也可怜可怜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一个半月了,你就这么将我们赶出府不管不顾,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给他一条活路吧!求求你,我真的很害怕。” 祁禹和安婳顿时都惊住了。 安婳一双杏眼圆瞪,唇瓣微张,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禹脸色阴沉,一语不发。 这个女人是疯了么?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怎么让她怀孕? 祁禹眼神森冷,“你胡说什么?本王何时碰过你?” 恣柔觑了他一眼,呜呜哭了起来,“王爷您怎么可以如此说?我在边关时便跟了您,您答应过要娶我的,所以我才委身于您,回京城后,您也时常在夜里偷偷潜入我的屋子里,对我行那、行那不轨之事,您怎么可以不认了呢?我一年都住在王府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还会是谁的?您把我赶出来也就算了,不能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认啊!他身上流的是您的血啊!”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听到声音都打开了窗户,还有好事的毛头小子爬上了房顶,伸着脖子张望。 恣柔一口一个孩子,祁禹对她的忍耐到了极点,抽出佩剑直接指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