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插嘴道:“这宫里父皇最倚重母妃,是迟早的事而已。” 她说着朝安婳扬了扬下巴,若卫贵妃成为皇后,祁叹就是嫡次子,地位自然跟着提升,朝中那些一直嚷着立嫡的老家伙们也可以闭嘴了。 安瑶难得能有一次开口让卫贵妃听得舒心。 卫贵妃这次没有再反驳,嘴角带笑的进了内室,去换孔雀裙。 安婳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了手心,微微冒着冷汗,面上的震惊之色渐渐消失,变的凝重。 距离夏末只剩几旬了。 她不能让卫贵妃登上后位,至少在她查明真相前不能,否则想要搬倒卫贵妃就更难了,可是飞鸽回来了几次,她一直在找的人仍然渺无音讯…… 安瑶一直偷偷观察着安婳的神情,见她变了脸色,不由慢悠悠道:“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祁叹立刻关切的抬头看了暗花一眼,关心道:“婳……皇嫂你身体不舒服么?” 安婳压住心中涌出的冰凉,摇了摇头,定住心神,垂下眸子,冷淡而疏远的道:“昨夜未睡好而已,劳皇弟关心。” 祁叹薄唇轻抿,藏在袖口里的手捏成拳头。 皇弟……就一定要这么与他划清界限么? 安婳没有理会祁叹的不甘,也没有理采安瑶的妒恨,安婳担心被瞧出端倪,极力稳住心神,假装盯着卫贵妃的首饰发呆。 卫贵妃很快就换好了孔雀裙,孔雀裙不但精致漂亮,还给她增添了几分雍容华贵,她满意极了,众人又夸奖了她一番,夸的她心花怒放,方才挪步到花园。 现在春暖花开,花园里自是一片好景色。 众人已经等候已久,见到卫贵妃又是一番恭维,一个劲夸卫贵妃漂亮,直夸得卫贵妃笑的合不拢嘴。 芯月站在一群公主、贵女之间,见到安婳,偷偷朝她抿唇笑了笑。 卫贵妃在上位坐下,一身华服,富贵逼人。 她落座后,众人才依次坐下,花园里摆放着桌椅,三三两两一桌,上面放着精致的茶果糕点,边赏景边吃茶。 现在后宫里卫贵妃独大,皇上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扩充后宫,少数的几位嫔妃无不对卫贵妃阿谀奉承,卫贵妃则春风得意,早些年她还是温婉贤淑的模样,近些年越发懒得装了,除了在皇上面前还一如既往的谦卑谨慎,在嫔妃面前则作威作福,所以大家越发的怕她。 安止也在,穿着禁卫军的铠甲,精神奕奕,他向来嘴甜,说了些吉祥话,把卫贵妃哄得更加开心。 妇人们娇声谈笑,其乐融融,稍远些的位置坐着几位年轻公子,有重臣家的子弟,也有自身才学出众的青年俊秀,钰王祁航也坐在其中,他身体弱,所以卫了让御医方便照顾,即使封了王,也没有出去建府,仍留在宫中,他今日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锦衫,手里拿着帕子,不时掩唇咳嗽几声,脸色是不正常的白,也许是因为久病缠身,眼神显得有些阴翳。 卫贵妃看着他问:“航儿身体还未好些么?” 祁航连忙起身回道:“冬天过了,身子爽利了一些,只是前个受了凉,才有些不舒坦。” 卫贵妃习惯了祁航体弱多病,关心的几句便让他坐下了。 安婳的视线落在祁航身上,打量的看了两眼,这些年,祁航身体不好,很少参加宴会,祁禹也是从不露面,所以祁叹才能一枝独秀,若是细看,景韵帝的这几位皇子长得都不差,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就连这病怏怏的钰王亦是眉清目秀。 不知祁航是否感受到她的视线,抬头朝她看了过来,虚弱的笑了笑。 安婳回以一笑,便挪开了视线,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卧病在床,她总觉得祁航身上有几分阴郁,祁航对她笑,她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公子哥们高谈阔论,彰显着自己的才华,争先恐后的想引起两位公主的注意,眼神时常偷偷的落在紫秀和芯月两位公主身上。 紫秀今日穿了件艳粉牡丹抹胸裙,头上戴着蝴蝶金钗,金丝发带高高的束起秀发,身上戴满了金银首饰,胸前露出一道浅沟,只是她肌肤不够白澈,长相不够娇媚,眼角上吊,显得有几分厉色,卫贵妃长得不如皇后,而紫秀长的还没卫贵妃好看,但她妆容精致,身上金钗玉环,让人第一眼便能看到她,她向来性子高傲张扬,公子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不但不害羞反而高傲的挺直了背脊,恨不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的视线一一扫过那群公子,眼神有几分倨傲。 和紫秀的盛装打扮不同,芯月的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