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叹在竹林里站了许久,直到一阵风吹过,寒风刺骨,吹得祁叹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走出竹林时,步伐稳重,面容祥和,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皇子。 侍卫上前拱手道:“殿下,有位姑娘要见您。” “二殿下……”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响起。 祁叹抬眸,一女子穿着杏色衣裙缓缓走近,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心里正窝着火,不由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皱眉,“……你是?” 李文儿脸上笑容一僵,失望的垂了垂眸,柔声道:“臣女李文儿,家父右相李翰儒。” 原来她就是李文儿,眉眼清秀,是个佳人。 只是他心里早已住进了艳如牡丹,素如幽兰的安婳,再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 祁叹移开眼,声音冷淡无波,“有什么事吗?” 李文儿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臣女刚刚似乎看到了大皇子妃……” 祁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直直的射向李文儿。 李文儿一惊,后退半步,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芝兰玉树的二殿下眼神也会有如此可怖的眼神么? “你想如何?”祁叹眼神冰冷,似乎李文儿只要说错一句话,他就会让李文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文儿心惊胆战的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臣女不会说出去,臣女一心钦慕殿下,只会希望殿下好。” 李文儿抬头飞快的看了祁叹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脸上飘过一抹飞红,软着声音道:“为了您,臣女做什么都愿意。” 祁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记住你说的话,我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是。”李文儿屈了屈腿。 祁叹抬脚便走,他的心里都是安婳刚才拒绝他的模样,没有心情和这个小女子多做纠缠。 爱慕他的女人从来都不少,可入得了他的眼的从来只有安婳一个。 李文儿不甘心的看着祁叹清雅的背影,眼神幽幽的望着他走远,忽而绽放出一个笑容。 至少这一次,祁叹定是记住她了。 至于安婳……李文儿的眼睛眯了眯,这次她就先饶安婳一回。 。…… 回到府中,安婳远远的看到府门口一群人围在一起,似是正在争执。 安婳皱眉,命人停下马车。 人群看到她,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其中有一半的人都是大皇子府的小厮,他们看到安婳具是心里一颤,立刻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主子前几日才说了不可出门乱嚼舌根,他们今日不但和人起了争执,还动了手,主子定不能饶了他们。 安婳微微皱眉,问:“怎么回事?” 小厮们只顾伏在地上颤巍巍的仓皇求饶,一句也不敢多说。 刚刚对他们动手的人里,一人缅着笑脸上前了几步,他身上穿着巡防营的衣服,拱了拱手,笑道:“皇子妃,臣等是巡防营的,今个我们统帅的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臣等高兴,就沿着街道放爆竹,让百姓们一同乐一乐,没想到路过这里的时候,你府上的小厮非说我们吵闹,还嚷着我们的爆竹弄脏了皇子府门前的地方,他们做小厮的,手脚麻利点给收拾了不就行了,这不是成心在我们统帅的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