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提醒安瑶,反而多加夸赞,让安瑶得意忘形,戴着梨花簪入了宫。 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想看安瑶笑话罢了。 安瑶这个她们以前瞧不上的庶女飞上了枝头,她们私下自是妒忌的。 安瑶偏偏对她们信任有加,反而与安婳这个长姐针锋相对,安婳无奈的摇头,路都是自己选的,她也无能为力。 “大家都说二皇子这么风清雅俊的人配二小姐实在是暴殄天物,倒是李家小姐,文采出众,实乃才女。” 一首诗就算平平无奇,有了生动多姿的故事在里面,也显得旖丽多彩了。 李文儿这一招实在是妙,踩着安瑶,扬了自己的名声。 估计安瑶还把她当作知己好友呢。 冬桃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来。 在她心里,二小姐抢了她家小姐的好夫君,是坏人,如今大家都说二小姐和二皇子不配,她自是开心。 倒是冬梨想的更多一些,担忧道:“这会不会坏了安府的名声?说老爷不会教女儿?” “没关系,反正爹爹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安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右相与安将军向来不和,可安瑶却与李文儿交好,如今安将军不在京城,右相恨不能使劲抹黑于他,偏偏安瑶愣是要将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 转眼就到了开岁,今年不用在安府和朱香蓉相看两厌,对安婳来说,实在是一桩乐事。 她极有兴致的亲手写了对联贴在门口,又亲手挂了两个红灯笼。 大年初一,安婳让冬桃给府里的下人们发了红包,图个彩头,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冬桃不一会儿就喜滋滋的跑了回来,笑盈盈的嫌弃道:“一个个真是少见多怪,奴婢把红包给他们,个个眼睛瞪的可大了,好像没见过这么丰厚的红包似的,一直追问奴婢是不是送错了。” 她嘴上抱怨着,表情却满满都是骄傲。 安婳拿了一副金玉镶宝石耳环戴在耳朵上,从铜镜里看着她,笑问:“你怎么回答的?” “奴婢说‘我家小姐就是有钱!你们有幸伺候我家小姐,那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安婳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你说的我像山寨里的山大王一样。” “小姐是活菩萨才对。”冬桃的嘴巴像抹了蜜。 安婳笑了声,把另一只耳环也戴好,然后站起身,今日她要去南山的灵山寺上香。 她倒不迷信神佛,只是一种寄托,每年去庙里给母亲诵经祈福,能让她心里多一些宽慰。 灵山寺香火鼎盛,安婳上过香,去了内堂,尚善大师如往年一样,给卫卿凝超度。 安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耳边都是尚善大师诵经的声音,寂静空明,过了良久,她缓缓睁开眼,低声道:“母亲,您再等等,快了……” 她的眼神黑亮如星,声音极低,就连不远处的尚善大师也没有听到。 诵完经文,安婳谢过尚善大师,轻移莲步走出来,屋外阳光正好,她不由眯了眯眼,冬梨扶着她走下台阶。 安婳垂眸就看到了台阶下站着的祁叹,冬日暖阳照在他脸上,投射出微微的阴影,整个人显得有些朦胧,安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直俊秀的身影有如松柏。 安婳移开目光,垂着眼帘,神情不变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