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派来些女子来试探他。这让屈眳不胜其烦,也觉得那些人似乎是将自己当做了供人玩耍取乐的猿猴一样。干脆除非必要,就不上门了。 “伯昭。”屈眳转头,见到大司马站在身后。大司马是屈氏族人,算起来还是屈眳的长辈,屈眳躲谁,也不能躲同族的长辈。 大司马让屈眳先和他商量一下出兵的事。 两人一同出的茅门,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热天里原本就天黑的晚,现在天色都晚了,可见已经很不早了。 大道上的人,稀稀落落,就连车马也没有几辆。屈眳送大司马回府,自己再调转车头回来。 道路上过完的人稀少,车轮倾轧在青石板的道路上,吱呀作响。屈眳劳累了一日,靠在车轼上,有些昏昏欲睡。 他闭上双眼小小的休憩一会,突然耳边听到羽箭破空声响。 御人避闪不及,从暗处飞出的箭矢径直冲向了车上的屈眳。只见那只箭矢射中他的腹部,众人望见他吐了口鲜血,紧接着跌坐回车厢。 “大夫!”霎时间周围的兵士还有家臣慌乱起来。 半夏得知屈眳遇刺,她直接冲了出来,一路拔足狂奔。 跑到门外,见到屈眳的车辆已经来了,她奔上去,“伯昭?” 见到屈眳脸色苍白,唇角带血,肚腹上紧紧握着一只箭矢,她脸上残留的那一点点血色刹那褪去。 她嘴唇抖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己?” 家臣看她呆在那里,不由得出声道。 半夏狠狠咬住牙,“把人抬进去!医师,叫医师过来!” 竖仆寻来个小舆,左右把屈眳搀起来,抬起他就往里头走。 半夏狠狠握紧了拳头,指甲刺入肉里,借着那股疼痛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现在这个时候,越是紧急,她就要越要保持头脑清醒。 屈眳被抬到室内,半夏守在他的身边,她盯着屈眳被送进去。医师这个时候还没有赶过来,她进去。见着屈眳的手还捂在肚子上 她伸手就去把他的手掰开,好方便待会医师过来诊治。屈眳的手攥的很紧,她只得在他耳边道,“放开,待会医师要过来,你这么攥着,他不方便给你看伤。” 她声音极其轻柔,屈眳的眼皮动了一下,半夏看他醒来,脸色笑容又温柔了几分,“乖。” 似乎面前躺着的是屈瑕。屈眳转头看她,他的手一松,原本直直的羽箭,一下就掉落下去。 “……”半夏呆呆的看着屈眳爬起来。 屈眳坐在床上,看着一种目瞪口呆的人,他松手,腰下立刻松垮了下来。 转头望见半夏,“怎么了?” 半夏手捂住嘴,还没等屈眳说出下一句话来,半夏已经跳起来,抱住屈眳哇哇大哭。 狂喜和惊吓后的庆幸混合在一块,简直能逼得人发疯。她抱住屈眳哭的稀里哗啦,屈眳反手抱住她,之前两人的处境在此刻掉了个头。 他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我没事。” 半夏哭的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她抓住他的袖子在自己脸上胡乱擦了两下,抬头就是满脸的泪。 “你怎么了啊!”她两手还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屈眳低头,半夏的目光随着他下去,只见屈眳带勾不知道何时已经碎成了几片,没了带勾的束缚,腰带整个都松垮下来。 “……”屈眳把手一松。 “先叫人寻个腰带来,我已经撑不住了。”屈眳满脸认真的望着半夏。 说着,外面已经有人过来,家老焦急声音在外面,“苏己,少主如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