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何干?” 说着,她手上使出了力气,拖着屈仪走了。 那边的挣扎的水花声响一直在继续,等到她走远了,不知是不是离得远了,还是池子里的动静小了下来,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了。 傍晚时分,半夏的车从茅门驶出。屈瑕很受季嬴的喜爱,夫人喜欢,下面的那些陪媵为了讨季嬴的欢心,也跟着逗他,一天下来,屈瑕那充沛的精力还是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半夏看着他睡在自己怀里,忍不住掐了掐他脸蛋。 在渚宫里闹的这么凶,没有被训斥,更没有被罚,屈瑕算是头一份了。 想起白日里的屈眳,眼巴巴的跑过来。她忍不住笑出声。 突然马车一下被拉停,半夏在车里都差点扑了个趔趄,怀里的屈瑕也被波及到,在她怀里半睁开眼,嘴里不满的嘟囔。 “怎么回事?”半夏提高了声量。 “伯己。”外面响起的不是御人的嗓音,而是家臣的,家臣声音焦急,“伯己,宫邸小君子溺水了!” 半夏赶到的时候,就见到许姜跪伏在地,抱着孩子小小的躯体嚎啕大哭。周围的人噤若寒蝉,动也不动。 她让屈瑕跟着乳母走了,看到这个架势,心下有了点底。 “怎么回事?”她问家臣。 家臣被许姜凄厉的嚎啕震的两耳疼痛,还是不得不先回答半夏的话,“小君子不知怎么溺水了,等找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家臣话语甚是不太清楚,但里头过程哪怕不说清楚,半夏也能明了个大概。 她站在那里不语,许姜抱住屈冲已经冰凉的身躯哭的死去活来。 “许姜。”半夏一边呼唤许姜,一边伸手在许姜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下。 许姜被她拍在身上的那点力道惊动,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面目狰狞,“你也要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吗?” 之前她抱住尸体哭泣,身边的人怕她被尸体口鼻间的浊气碰到,想要把尸体从她手下搬开,谁知许姜发了疯似得把人打开。 半夏摇摇头,“不是。” 许姜定定看她好会,扭头过去,继续尖利的哭起来,而且把孩子抱的越来越紧。 不一会儿,屈襄和屈眳回来了,见到这个架势,屈襄见到昨日还活碰乱跳的幼子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生母怀里,顿时一阵头晕母线,屈眳在后面眼疾手快,搀扶住他。 一时间场面失去控制,半夏安抚许姜,还要琢磨着怎么让她把屈冲给放下来,那边屈眳和几个竖仆一道把屈襄给送到内室去。 许姜不肯放下孩子,那边屈襄已经醒过来了。 屈襄经历过大风大浪,在最初的晕厥之后,很快清醒过来,亲自过来问许姜是怎么回事。 屈眳跟在屈襄身后,对半夏打了个手势,半夏马上找了个理由和屈眳一块走了。 接下来,不管她还是屈眳,都不适合在场。 半夏回来之后,立刻把屈瑕送了过来,她看到屈瑕,想起在许姜怀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的屈冲,吓得立即把孩子抱在怀里。 屈眳在一旁看着,沉声吩咐,日后屈瑕的身边不管甚么时候不能少人,若是有半点疏忽,那么全家老小都要遭殃。 吩咐完之后,屈眳坐在半夏身边,伸手在她肩头拍拍,“我们的孩子不会遇上这种事的。” 话语坚定,半夏回头看他,点了点头。 只是心里的那股后怕还没有过去,抱着孩子一道投入他的怀抱。屈眳两手抱住妻儿,沉默无言。 事情查明也很容易,不费半点的功夫,一切都已经明了。屈冲喜欢乱跑,侍女们都是新来的,摸不准屈冲的性情,就被屈冲给甩开了。等再找到的时候,屈冲已经在水里了。在池子周围,只有孩子的小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