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站在那里,他一出来,原本拦在门口的武士纷纷让开,给他让出一条路。 屈眳径直走到申女兄长的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申氏的那些人,“你这是要干甚么?” “不干甚么!”申女兄长见到屈眳面上竟然没有一分躲闪,理直气壮到让他目瞪口呆。申女兄长面色紫涨,他下来,指着大门,“我就是来替我的女弟讨个说法,她来这里一次,为何要杀了她的马?难道苏己不知道立刻要有风雨了吗?” 半夏的本事,郢都内的卿大夫们都知道。 屈眳脸上依然没有半点愧疚之色,“申女到苏己这里,语出不逊,言辞无礼至极。若是撞上一个脾气刚烈的,恐怕她直接血溅当场,连淋雨的机会都没有。” 申女兄长被说的一顿,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好半日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贵族最好颜面,羞辱人,若是对方真的追究,拔剑而起血溅当场,传出去,旁人也不会惋惜,反而会拍手叫好。 但这话怎么可能由他说出口,苏己是外人,哪怕妹妹做的再错,作为兄长,自然维护妹妹。 “那也不必如此待她!”申女兄长怒道,盛怒之下,拔出佩剑,“苏己行事欺人太甚。我女弟也是左尹为你挑选之妻!你竟然如此对她?!” “父亲没有告诉我,为我择选了正妻。何况就算告诉我,我也不会娶她的。”屈眳站在那里,“我之前还奇怪,她为何如此蛮横,看了吾子之后,我总算明白了。就算是父亲和我说,我也不会迎娶她。” 屈眳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绝对不会。” “竖子!”申女兄长勃然大怒,那怒发冲冠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冲过来和屈眳决一死战。 “你才是竖子!女弟如此蛮横无礼,不去教训你那女弟,竟然还敢来寻麻烦!可见兄妹都是如此做派!” 说着屈眳直接拔出铜剑来,“若是吾子想要动手,那么我就奉陪到底!” 申女兄长看到屈眳和屈眳身后的武士,不如自己的人多,顿时露出得逞的笑。他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和苏己好好谈。 带上人来就是要到她这儿耀武扬威的。屈眳那话正好是中他下怀。 正要动手,听到后方一阵车马嘶鸣,回头一看,却见到屈眳的私兵已经带过来了。屈眳手下的私兵要比申女兄长带过来的要更像样。 屈眳一笑,“开始吧。” 半夏在屋子里头都能听到外面的呐喊声。侍女们给她带消息,说是屈眳带着两拨人在外面和申氏的人在外面打架。 半夏一开始还有些着急,但是听说屈眳是带着两拨人前后夹攻,而且切断了一切去搬救兵的可能之后。她就不着急了。 半夏慢腾腾的起来,穿衣洗漱。甚至在外面乱战的声音里,斯条慢理的用完了蚤食。 “还要打上多久?”半夏问侍女,午也出去打架去了,她身边就剩下侍女了。 侍女很快去而复返,满脸喜意,“屈大夫已经把那些人给打趴下了!” 半夏听了就来了兴致,她上楼阙看了一眼。她的宫邸,是照着贵族宫邸修建的,门前会有修筑有高高的楼阁门阙。 在楼上,她果然看到门外躺尸一片,她飞快的寻找屈眳,一下就被她给寻到了。屈眳手里持剑站在那里,衣着整齐,看上去毫发未损。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冲她笑了一下。 明明没人告诉他,但是屈眳就是能感觉到她在楼台之上。 申女兄长原本是想要来寻半夏的晦气,谁知道被屈眳收拾了一顿。屈眳一手持着铜剑,见着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的申女兄长。 “你忘了苏己是甚么人了吗?”他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申女兄长。申女兄长挨了屈眳好几下,虽然不伤筋动骨,更不会连累性命,但还是疼的他完全起不来身。 “堂堂上卿都不敢对她当面无礼,你女弟到底是甚么人,胆大包天。”他提剑蹲身下来,“这是鬼神对她的惩戒,怪不到苏己身上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