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的恩惠,听说左尹大胜而归,所以特意前来拜见。”说着,她在帷车里看了一眼前头的队伍,“看来很多人都来了呢。” 正说着,她也懒得继续这么等了,直接让午寻侍女过来。侍女拿了踏盒,扶着她从车上下来,直接走过去。 公子婴也干脆从车上下来。 半夏一面和公子婴说话,一面往门里走。门口的家臣看到她,立刻把她往里头请,公子婴想要跟过去,却被家臣拦下,请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相比前头的热闹,她被带到的地方很幽静,只不过坐了一会,屈襄过来了。 半夏以为她要等很久,毕竟前头那么多宾客,屈襄身为主人,肯定要好好招待他们,“左尹来了?” 她从席上起身。 屈襄大步走到她面前,看她气色红润,想来这段时日在楚王身边过得不错。 “苏己为何这么说?” 半夏有些敛然,“我以为那么多宾客,左尹一定要忙于招待他们。” “那里让伯昭守着差不多了,他这么大了,也应该知道为我分忧了。” 说着屈襄看着她道,“苏己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向左尹道贺。”半夏说着把自己带来的那只盒子给捧了过来。 她不嫌弃靠山多,答应过家老的,她一定会做到,但是为此彻底疏远屈襄,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得不偿失。毕竟她在郢都无亲无故的,谁知道将来不会要找屈氏帮忙呢。所以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人情往来也免不了。 只能尽量减少私下的往来了。 盒子里的是楚王赐予她的东西,也是她现在最拿得出手的。 屈襄打开看了一眼,见着椒兰熏就的盒子,接过来打开,见到里头装栽的是一颗剔透的明珠。 此物名贵,印象里一般是进贡渚宫之物。 “苏己出手这么大方?” “也不是大方。”半夏笑了笑,笑容有些敛然,“只是小女也没有甚么能拿得出手之物。前来拜见左尹,自然得拿出自己最好的来了。” 屈襄微愣。 屈眳在前头迎接宾客,来的人不少,屈眳也有些忙不过来,过了好会,他把一个大夫送到席上,有个竖仆过来,附耳低语几声。 屈眳面色变了变,点了点头。竖仆将他没有别的吩咐,默默退下。 今日来的宾客不少,可谓是高朋满座。屈眳过了好会,才看到屈襄过来。 屈眳看到父亲眉目愉悦,不像是平常那样露出来给人看的,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呆在一处,说了甚么,做了甚么,才让父亲如此高兴。 屈眳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宴乐说起来其实很无趣,都是和前来祝贺的宾客们一答一和,内容永远都是那么几样。屈眳喝了几耳杯的酒水之后,借故出来,他拉过竖仆,“左尹和苏己在一起做了甚么?” 他暴躁的很,甚至话语里都带上了几分急躁,听得竖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好像主君就和苏己说了几句话。然后苏己送了个甚么给主君,主君看到之后就很高兴……” “没有做别的事?”屈眳狐疑问。 竖仆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就明白了屈眳所指何事,“应该是没有。” 屈眳原本暴躁的心瞬间稳稳当当落了下来。他看向竖仆,“真的?” “这……”竖仆也不好再返回去打听,“应该是的。” 屈眳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看的竖仆站在那儿,忍不住脑袋都往下面垂。 屈眳稳了稳心情,没有继续追问,他很快就回到了宴席里。 待到宴席结束之后,他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看那些记载着宾客送来礼物的简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