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萍,“你快起来吧。多谢你特地告诉我这些。”她顿了顿,“难道你是故意把茶倒在我身上的吗?” 紫萍涨红了脸道:“奴婢一直想找一个将事情告诉县君的机会,但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出此下策。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石头,也是奴婢故意丢下的。之前若不是县君让人去救我,奴婢这条命早就没了,自然不愿眼睁睁看着县君被算计。” 安宁赞赏地看着她,“真是个聪明的女孩。”能够想到这法子已经十分机灵了。 凌天晴点点头,“要不,我将你讨了,到我宫里做事吧。”这丫鬟懂得知恩图报,又机灵,是个不错的人手。 若是别的丫鬟,早就一脸欣喜地赢了下来。服侍一个不得宠没前途的贵人,和服侍一个十分受宠的宫女——而且听二公主意思,至少也是三等宫女而不是粗使丫鬟。任谁都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个。 紫萍却摇了摇头,道:“公主的好意奴婢恐怕无法接受。当初奴婢因做错事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若不是贵人娘娘替我求情,还讨了我,我那时候腿恐怕就废了。贵人娘娘对我有恩,除非她不要奴婢,否则奴婢不能随意抛弃她。” 凌天晴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越发喜欢起她,还吩咐白雪准备好一些自己平时不用的首饰绸缎。她笑道:“等过几日这风头过去后,我就找个理由赏赐你好了。” “多谢公主。” 紫萍一脸欣喜地叩谢。 凌天晴一边让安宁将脏了的裙子换下来,一边吩咐手中的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至少要知道那些人究竟打算如何在安宁喝的水里下手。 安宁换上葱白底绣红梅花的八幅湘裙,便同天晴一起离开,至于紫萍完成“报恩”任务,便先行离开了。 两人回来后也不曾露出过半点的痕迹。 只是……安宁看着场上蔚邵卿同慕清玄又掐起来,忍不住无语。 她们两个离开这一阵子,绿队已经被淘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十余人,结果蔚邵卿和慕清玄见红队的优势很大,两人又开始了内斗。明明两个平时都是成熟沉稳的男子,今日反而变得小孩子气起来,让人哭笑不得。 那托的淘汰让安宁很是吃惊,她记得这位草原王子的实力很是不赖啊。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丁瑜忍俊不禁道:“他……被邵卿哥哥、慕清玄和季延一一起踹出去了。” 回忆起前一秒还胜券在握的那托王子下一秒被踹出去后一脸懵逼的模样,丁瑜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不用她说,安宁也能够想象到那个场景,忍不住也笑了。难怪,难怪那托王子看起来脸很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同情起了这个人。 后续的马球大赛简直就是神转折,蔚邵卿同慕清玄两个身手相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后果就是两人同时出局。他们两个一出局,等到绿队的人被全部送出去,红队在场的还有十二个人,比分十五比六。怎么看都是一场大胜。 安宁默默心道:皇帝之所以用马球方式,就是为了一口气淘汰掉许多人。瞧瞧,让十二个人比赛,可比一百多人一个个比要轻松不少。 十二个人,一对一,没几轮就下来。其中能够在刚刚比赛上留下来的,多少都有水平,但在这里,他们都沦为了季延一的陪衬。按照玲珑的说法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安宁知道她一直对季延一没好感,又对蔚邵卿刚刚的淘汰而耿耿于怀,更是将慕清玄给骂了好几遭。 她轻笑道:“季延一再怎么样也算不上是猴子吧,好歹也是老虎。”他的实力看起来同她那两位便宜表哥相当。 玲珑鼓起脸颊,没说什么。 其中的一盆墨兰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季延一手中,季延一把玩着墨兰,心不在焉的样子。这副样子落在一些人眼中又是一阵怒火:这可是纯黑的兰花啊!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随便把玩。 …… 这场武斗看的众多闺秀直呼过瘾,不过安宁觉得这些姑娘最开心的其实是看到那些平时衣冠楚楚的贵公子们衣衫凌乱汗水直流的样子吧。 御花园本身足够大,在武斗结束后,他们则是重新换到另一边的花园中。地上摆满了一个个小桌,人们依次坐下。 所谓的文斗,比的自然就是才学,第一轮便是对对子。 也许是抱着让她们姑娘家也参与的念头,对子的考题居然让她们出。 安宁还好,反正她所记得的对子有不少,丁瑜和安玲珑直接都落下了脸,她们两个最不擅长这种东西。 一个宫女将宣纸在她们面前铺陈开来,还有另一个宫女磨墨。 安宁略一沉吟,直接写了一个对子: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丁瑜已经破罐子破摔,直接写了一个简单的对子。 至于安玲珑,她拉扯着安宁的袖子,低声道:“安宁,帮我想个像你刚刚写的够难的对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