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狠狠摔了一把,忍不住发出一声的闷哼。 蔚景冷哼了一声,一个纵步,跳上马车,手拉起绳子,原本惊了的马很快就被他安抚了下来,只是从马匹受惊到撞到马车这过程后,好几个摊子都被冲倒,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受伤,最多就是受到了一点惊吓。 骏马的主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少年,相貌称得上是俊秀不凡。他一身玄色宽袖蟒袍,蟒袍上的袖子皆用金丝线勾出了如意纹的图案,华贵异常。 他刚从地上爬起,视线内便多出了一双粉色蔷薇图纹的绣花鞋,藕色的裙摆,他视线往上移,恰好将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印刻在脑海中,再也挥散不去。她的眼睛像是笼罩着一层烟雾一般,带着淡淡的愁绪,嘴唇如同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 慕寒直接呆在原地,甚至忘记自己此时狼狈的样子,忘记自己还趴在地上还没起来。 …… 安宁从马车上下来,头仍然有些晕,她只是扫了一样躺地上的陌生人,对蔚海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蔚海轻声将事情说了一遍,若不是看地上那人衣着打扮不类凡人,他早就踹过去了——突然跳出来好玩吗? 他目光钉在安宁头上,皱起了眉,“你受伤了?我马上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马车的一块木板却掉落了下来,像是承受不住刚刚的冲撞一样。 慕寒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下慕寒,我所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若是你们不嫌弃,可以先到我那边处理一下这位姑娘的伤口。真是抱歉,若不是我的缘故,姑娘也就不会受伤了。” 他情真意切,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歉意。 他看见安宁发上的一点血丝,连忙拿出自己的手绢递了过来,“姑娘先处理一下伤口,医药钱多少我一定会出。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替你找一个太医过来。”南夏虽然这些年气势不如大周,却也是一等一的大国,他作为南夏的王子前来大周,若是想要找太医是轻而易举的。 玉容瞪了他一眼,向来温柔可亲的她在这位害得她家姑娘受伤的始作俑者面前也没有了一贯的好脾气,“不需要,我们蔚府不缺这点手帕,更不缺少太医。” 哼,以为她没看出他心思吗?还不是看她家姑娘长得好看,所以才如此的殷勤。 慕寒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原来是蔚府的姑娘啊。” 他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那蔚邵卿,蔚邵卿即使是在三国之间名气也是不小的一个人物。 蔚海直接对安宁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玉容没好气道:“马车都这样了,怎么坐?”她心里有点后悔下来的时候没给姑娘戴上帏帽——虽然大周并不兴这套。 安宁站在那边好一会儿,醉意加上手上的晕眩,让她有些站不稳身子,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到附近租个马车就可以。” 慕寒……不就是那南夏的三王子吗?她模模糊糊浮现出这个念头,却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 慕寒道:“我送你们回去吧,若不是我的马突然失控的话,也不会如此。” “三王子下次最好别在街上骑马,这次运气好没有人受伤,下回可一定有这样的运气了。”她淡淡道。 慕寒没想到这蔚家的姑娘在知道他身份后还能如此的无动于衷,怔了怔,说道:“所以在下才希望姑娘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安宁颔首道:“既然如此,你便先给这些无辜的受害的民众赔偿一些银子吧,他们小百姓做生意也不容易。” 随着点头的这个动作,她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手指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竭力维持清醒的意识。 慕寒下意识地从怀里拿出钱,他来大周一趟,自然是兑换了不少的银票。安宁看他那叠都是一百两起跳的银票,眼皮跳了跳。赔偿的话,一般来说,两三两银子就够了。 那些摊贩时常遇到这种纨绔子弟在街上赛马,自己卖的东西即使被撞翻也只能自认倒霉,那些贵公子可不会考虑到他们这些小百姓的死活。听到安宁这话,一个个心中都生起了暖意。 安宁看着这慕寒……有点无语,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吗?那南夏王派遣这么一个儿子过来,真的可以吗?转念一想,也是可以理解,若不是傻白甜的话,那么会想到用和亲的方法来取得大周的支持。 她只好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