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回房间。桂圆信誓旦旦表示如果有什么意外一定会即使通知她的。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安宁起得比平时还要晚一点,她洗漱过后,便先去看了青竹。只有红枣一个人在照顾,红枣看到她以后,一脸开心地说道:“姑娘,青竹已经退烧啦,果然还是姑娘有本事。卫先生可是说了,这一关口已经熬过,后面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安宁闻言,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微笑的弧度,“桂圆呢?” 红枣道:“前半夜都是她守着,我休息,所以后半夜就换成我了,她现在应该还没起来吧。” 安宁点点头,“你也先去休息吧,我等下和慧姐儿守着就可以。”她本来早上也要练字的,无非就是把练字的场合从书房搬到了这里而已。 红枣熬了半夜,也是挺累的,因此并没有推脱。 虽然烧退了,但青竹并没有马上醒来,而是等到了晚上才睁开了眼睛。 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桂圆和红枣喜极而涕了,桂圆更是脱口而出:“今晚不用熬夜了!” 安宁真想踹她出去。时光是把杀猪刀,才一年过去,桂圆就变成现在这欠揍的样子了。 青竹刚醒来时仍然反应不过来,她已经死了吗?她环视着这陌生的环境,视线落在安宁身上——这个女孩,她记得的,她曾经带走以南少爷。 对!以南少爷! 青竹的眼神一下子从原本的茫然转换成焦急,想要张嘴说自己的冤屈,却只能发出了呀呀的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被灌的药水,哪里还不明白,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所有的力气像是从身体中被抽离出去一样,跪坐在床上,呜呜地哭着。 “以南是不是才是沈夫人真正的孩子?”安宁见她如此激烈的行动,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青竹怔住了,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安宁——她怎么知道的? 安宁看青竹在呆滞过后边哭边用力点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心酸吧,为以南这些年的艰苦生活而心酸。他本应该是沈家嫡子,即使不会说话,也照样能够过着被捧在手掌心的生活。但是却因为方姨娘的恶毒心思,被剥夺了真正的身份,承受着不属于他的痛苦。 青竹手臂用力地抓着安宁,也不知道她一个刚退烧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她咿咿呀呀个不停,手舞足蹈,试图将自己想说的话语传达给安宁。 安宁现在也猜出青竹恐怕就是因为撞到了这秘密,才会被方姨娘杀人灭口。 她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家少爷拿回公道的。” 冯冰云性格天真温柔,并不擅长遮掩心中想法,安宁早就从她口中得出她曾经怂恿冯天纳慧姐儿的事情,即使不看在以南的份上,她也非要揭下她的脸皮。她所仗的不就是自己沈家的嫡女身份吗?那么她就干脆地毁了她。 周慧皱了皱眉,“姑姑,那我们要怎么在沈家人面前揭穿这件事?那方姨娘肯定打死都不会承认的。青竹又是这副样子,连说话都没办法,哪里能够作证?这事若是处理得不好,说不定方姨娘还会倒打一耙,说我们勾结青竹陷害她呢。” 周慧所忧虑的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 安宁却半点都不放在心上,“谁说我们要去沈家?空口无凭的,我们哪里来的证据?与其辛辛苦苦找证据,不如让一个德高望重由不得人不信的人来说出真相。那么沈夫人自然会自己去找证据。” 她眼神清亮,声音清脆如黄鹂,“明天我们就去找云水道人。” 这个人物,舍他其谁。 …… 安宁自然不可能把事情隐瞒下来,她直接告诉了家里的亲人,周李氏也很赞同她的做法。 天一亮就坐着马车去云水观了。 到了道观门口,仍然是那位道士元白没精打采地靠着墙,见到安宁后懒懒地打了个招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安宁直言道:“我能见一下云水道人吗?有要紧事。” 元白直接回道:“师傅不随便见人的,上次还是看在你家静静的份上。” 安宁嘴角抽了抽,人没一只狼的面子大,真的是伤自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不见。” 元白仔细地瞅了她一眼,“没看出哪里关天了?” 若是平时,安宁估计还会跟他抬杠一下,但是现在真的没时间,她略一沉吟,道:“听闻云水道人最是学识渊博,我这里正好有一个问题,可以考考他,若是他做不出来,便需要听我一言。” 元白见惯了众人对他家师傅的恭敬,难得出现一个说要考他师傅的,也来了兴致,“好,你说。” 安宁弯下腰,直接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花了一个圆,“任意画出这么一个圆,求云水道人画出一个面积和它相等的正方形。” 这可是三大几何难题之一,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也尚未有人解出,安宁刻意放出这题来吸引云水道人注意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