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谨将病历放进包里,淡淡应了句,“嗯。” 车上,程知谨不说话一直望着窗外。蒋锦业心内已翻覆了几度,试探着开口,“傅绍白的?” “他不配!”程知谨失态抑制不住被羞辱的怒火。 蒋锦业一方面安心,一方面又发怵,傅绍白真狠得下心。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这辈子都与他无关,我一定好好生下来,会让他为今天对我们母子的羞辱后悔一辈子。”程知谨这样坚定决绝是真被傅绍白伤透了心。蒋锦业彻底安心了。 车一直驶进蒋家大院程知谨才回神,“蒋先生……?” “你现在的情况一个人住老城区太不安全。”蒋锦业擅自做了决定,“再一个,我想让蒋晴在国内考完高考再出国,出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不是为了逃避高考。所以,这两个月想请程老师当蒋晴的家庭教师,佣金方面我出双倍时费。” 程知谨蹙眉沉默了片刻,“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我……家里的事还没解决。” 蒋锦业替她开车门,“程老师有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程知谨犹豫了一下,下车。 蒋锦业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径直往厨房去,挑了几个新鲜饱满的橙子去皮榨汁。 程知谨看一圈空荡荡的屋子,“阿姨不在吗?” “放假了。”蒋锦业在厨房应一声,榨汁机工作完成,他滤去果肉只留新鲜果汁端出来,“以后生冷刺激的东西都不能碰,只吃新鲜的水果有机蔬菜。咖啡、茶一律不能喝。” “蒋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程知谨尴尬接过果汁。 蒋锦业就是要在她受伤的当口狂打温暖牌,现在是最容易攻陷的时刻。 “我想照顾你。” 程知谨手指缠得玻璃杯发紧,“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蒋锦业笑,“你说得很清楚,我也听得很清楚。我不需要你回应,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见不得你受苦。” 程知谨尴尬得坐不住,她搁下杯子,“蒋先生……” 蒋锦业端起杯子,“刚榨的要趁新鲜喝,放久了就不能要了。” 程知谨无奈喝一口,蒋锦业在她对面坐下,“你刚才说家里有什么事没解决?” 程知谨双手棒着杯子,眼泪好似在眼眶打转,“我父母已经失联很久……刚得到消息,他们有可能在柬埔寨,我想亲自过去一趟。”她略过和傅绍白的纠葛,提起那个名字怕抑制不住愤怒。 蒋锦业眉头皱得深,“暂且不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就算你能去,那边太乱了,你一个女人根本不行。” “我不怕。” “怕不怕是一回事,会不会出事是另一回事。”蒋锦业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装作沉思片刻,“这样,我在柬埔寨那边也有生意,认识的都是当地有声望的比警察还灵,我托他们帮忙一定比你独自一人去要好。” 程知谨眼睛亮起来,“真的吗?你那边真的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 “只要你父母确定在柬埔寨,我的朋友一定能找到人。”全都掌控在他股掌之中当然敢打这样的包票。 “谢谢你,真的……蒋先生,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程知谨感激得语无伦次。 “你不用跟我道谢,蒋晴就拜托程老师了。”蒋锦业借机留人,“其实程老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