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药几乎是塞进傅清玲嘴里,她服下没多久就昏昏欲睡。 回去的路上,程知谨一直拧着眉头。傅绍白伸手捋平她的眉心,“什么事想得这么入神?” 程知谨直直望着他:“为什么今天纪家人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还有,为什么他们好像对你……一副恭敬的模样?” 傅绍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有吗?我没觉得。” “特别是纪太太,从头到尾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程知谨就是觉得有事。 傅绍白一脸认直,“大概是因为蒋家的关系。纪蒋两家联姻关键点在蒋晴身上,他们大概认为你能帮上忙劝蒋晴回心转意。之前他们跟你的矛盾那么尖锐想从我这个程老师的先生身上下手也不是没道理,加上纪蔓斟茶认错,看样子纪家非常重视与蒋家的联姻。”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这样解释也说得通,似乎这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可程知谨就是觉得,没这么简单。 “纪太太送的什么?”傅绍白迅速分散她注意力。 “好像是幅画。”程知谨拆开画筒小心翼翼展开,是一幅静态油画女人与花,女人娴静人比花娇。纸张发黄应该已经有些年岁了,画纸角落有字——安柔。 傅绍白手指触上纸面目光柔软,“画这画的一定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深爱这个女人笔法才会这样缠绵多情。” “这样美好的女人,哪个男人都会爱。”程知谨望他,“如果这画上女人走下来你也会爱吧?” “当然。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爱。”傅绍白声音清淡,让人无端听出脆弱,像孩子在母亲面前放心露出的脆弱。 他卷好画放回画筒,“好好保管。” 程知谨假愠,“在老婆面前这样表现出对另一个女人依恋你就不怕我吃醋?” “别人的老婆我不知道,你不会。”傅绍白笃定。 “为什么?” “我是个值得老婆信任的男人。”她还以为他是要给她戴高帽,最后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自恋狂。” 到家开门,浴室有动静,程知谨以为是吴奔。 “吴奔,是你吗?” 浴室门开,阮颖围着浴巾出来。 程知谨手上的钥匙都惊得差点掉地上,傅绍白脸色晦暗不明。 “吴奔那边的热水器坏了,所以……抱歉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擅自进来。”阮颖说着抱歉表情没有一点儿觉得尴尬。 吴奔急匆匆回来,手里捧的全都是女性用品,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 “吴奔,你回来啦。”阮颖就那样围着浴巾过去亲昵挽住吴奔,“真不好意思,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傅绍白掀了床单扔阮颖身上,对吴奔说,“带她去把衣服穿好,我们谈谈。”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吴奔一开口傅绍白脸都黑沉,“没听懂我的话?” 吴奔一个字也没再说拉着阮颖去隔壁。 程知谨搁下钥匙,喝了口水又给他倒一杯,“你们那晚聊女人聊到打起来就是因为她?” 傅绍白脱了外套折身坐进沙发,“你看到了。” “我在阳台瞄了一眼。”程知谨靠着他手边的扶手,“吴奔那样敬重你都跟你动了手,一定是真爱了。” “值得才能叫真爱,不值得叫胡闹。”对待程知谨以外的女人傅绍白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嗯……你让我想起学生的早恋问题,你越压制他们就越想在一起越觉那是真爱。傅先生,处理这个问题最忌简单粗暴。” 傅绍白随手一拉她整个人从扶守上滑下来跌坐在他腿上,“傅太太这样狂热的爱上我以至于智商成负值让我很有负担。”他痞她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自恋的程度真是……没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