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 早朝一退,便已经到了午膳之时。 庄敬拖着胡御史一路出了宫,直到回到了御史台,才冷着脸将他丢给自己的两位御史中丞,满脸不耐的离去。 那胡御史也是硬脾气,庄敬走了,他还追着后面高喊:“庄大人,下官不是阿谀奉承之人,只是皇后娘娘却有大才,却不愿以有用之身辅佐陛下,只愿隐与幕后,这岂是国家之福?难道您也是那等迂腐之人,认为女人干政是牝鸡司晨,即便是护国天女,也不该和陛下平起平坐不成?” 庄敬涵养极佳,否则也不会在朝上按住这厮而不是痛斥胡言,见他还不依不饶,庄敬转过身来,吐出两个糟糕的字眼。 “蠢货!” 就在胡御史刷白的表情里,庄敬大步离去。 “胡御史啊!你怎么这么倔!世人皆知庄大人是最为尊敬皇后娘娘的,比之陛下也不逞多让,你还敢说这些疯言疯语!” 一位御史中丞气冲冲地道:“你就该被关在堂里,禁止参朝!” “那为什么……” 胡御史不服气。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当年陛下刚刚立后时,就有不少人希望护国天女能够辅政,毕竟她是仙人,代表着上天承认陛下正统之意,又有威望,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 “什么?” 这位御史中丞头疼道:“上朝之后,无论是大臣还是宫人,都看神仙去了,上朝时频频走神、词不达意,平日里一个时辰能决定的事情,因为人人争着在神仙面前表现,居然要扯上一个早晨,就连陛下都生出了不满……” 另一位御史大夫也心有戚戚焉,插上了嘴:“这个还好,下朝之后,百官们迟迟不肯散去,围着娘娘有要求仙问道的,有求救治家中得病老人的,有希望娘娘为子嗣赐福的,还有孟浪之人,干冒大不敬的拦住娘娘只求多看几眼的,几乎要把陛下气的杀人!” 胡御史听着还有人求爱,当场惊得一噎,张目结舌道:“这,这也太过了,朝中诸位大人大多已有妻室,怎能……” 这何止是孟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到不见得真是想要发生什么,只是爱慕之心无法抑制,想要向娘娘表达而已,但在陛下和娘娘那边,这实在是个麻烦。” 那御史中丞恨声道:“娘娘上朝不过几日,御史台里人人累成了狗,今日要弹劾这位大人无状,明日要收没那位大人的‘荒唐文书’,陆相要我们御史台加派人手好生‘提醒’诸位大人们不要御前失仪,可哪里‘提醒’的过来?嘴巴都说干了,成效也没多少,我们派出去监管的监察御史不少自己都在娘娘面前失了仪态,根本就没办法过了!” 听了这么多,胡御史心中又好奇又疑惑:“娘娘难道真有如此出众?人人都称瑶姬天女极美,望之失神,下官一直以为只是……” “只是恭维?” 两个见过姚霁的中丞当场就有挽袖子揍人的冲动。 “我跟你说,见了瑶姬皇后,你根本就没有亵渎的念头,表达爱慕之意的,也不过是因为敬之爱之而已!你之前在朝上说的没错,娘娘确实是贞亮清洁,意态高远,以礼自持,凛然难犯。” “所以陛下不愿别人见到娘娘,让她隐在帘后?” 胡御史思忖着,男人嘛…… “是娘娘自己提出来的。说来也是可惜,去年春闱之时,帝后主持殿试,原本有一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是最被看好的状元人选,结果殿试之时没按殿上考题书写策略,反倒写了一首《神女赋》献给皇后娘娘,引得陛下勃然大怒,差点命我等御史将他下了台狱!” 那御史嗟叹道:“可怜那年轻人大好才华,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要不是爱才的陆相说那首《神女赋》字字动人,堪称传世之佳作,说不得真下了台狱永不得录用了。” “为什么下官从未听过这样的轶事?殿试之上何等重要,如果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一点传闻都没有?还有那《神女赋》,下官更是闻所未闻!” 每年殿试上的事情都是人人津津乐道之事,尤其是殿试上的卷子,向来由国子监集结成册刻版印成文集,以供学子参考学习,可谁也没听过什么《神女赋》。 “那士子虽然没下狱,但是被远远地外放为一小官了。陛下当时震怒,没人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瑶姬娘娘似乎并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