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新收缩阵型,摆出突围的样子。 林一看,心中就有了数。 她慢悠悠地游近了些: “我说你们,要不投降算了?” “娜迦的勇士绝不——” “哦?如果你们真有意思突围,怎么打了那么半天,一只鱼人都没杀了?”林一语道破,“强行有来有回么?” 被点破的娜迦首领丝毫也不见慌张,反而高声道:“我等已经顽强抵抗,身上的伤痕即是忠诚的见证!” “疤有什么好看的?这样,回头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可以找人治好你们的伤口。” 领头的娜迦稍稍收起了平端的三叉戟。 “以及,如果你们愿意为我——灰血之主服务的话,就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里——一切待遇好商量。” 领头的娜迦冷笑一声:“丑陋的家伙,厄运之母是不可战胜……”的。 然而还没等他最后一个字说出口,脖子上就是微微一紧——抬眼,却见人鱼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跃了出来,嘴唇微抿,锋锐的矛尖直指着他的喉部,仿佛他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捅他一个对穿。 这次林倒是没有再制止乌拉拉,只是非常悠闲地晃起了嘴巴边的两根触须,绞在一起,在下巴下搭了个托腮的姿势。 “我劝你们想清楚,墙头草什么的,不是不可以理解——不过你们爬哪边就爬哪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 “这样吧,要不你们和我说说厄运之母?再顺便带个路?这样等我处理完她以后,你们再做决定如何?” 娜迦的领头侍卫收起了三叉戟,将拜尔草双手捧起,举过头顶:“在下维蒙特,尊贵的灰血之主,这边请。” …… 不战而屈人之兵。 事情比林想得要顺利一点。 事实上,所谓聊天和带路的要求,总体而言可以算是一种礼节上的说法——虽然她确实需要确认一些信息,也懒得去分辨刚才那一声巨吼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来——也就是说,娜迦侍卫们的投诚条件并不是她完全需要的。 只是所谓招降,尤其是在对方明确给出了“无心恋战随时想跑路甚至投降”的信号,却找不到台阶下的时候,送上搭好的梯子,让对方认识到他们的价值,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倒不是说林不信任鱼人们的战斗力——当然确实没什么太大信心——所以特地观察了一小会儿,情况比她想象得要好一些。 虽然娜迦那边明显在放水,但也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双方都是。 所以林还是及时喊停了。 根据哀叹之主给出来的条件,这块地方迟早都是自己的,那么显然能减少点损失就尽量减少点损失,并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马上就要推到boss面前,多一点战力也是好的。 就这样,新晋的灰血之主美滋滋地规划着一切,直到前面带路的娜迦侍卫长突然停住。 “怎么了啊?” “那……那个……” “嗯?” 林张望了一眼,只见水域深处勾勒出了沉沉的轮廓,大概就是厄运之母居住的宫殿。 大团大团黑魆魆的影子匍匐在地上,就像是童话里听过的恶魔居住的城堡一样,被如有实质般的邪恶气息包围着。 林正要继续向前游,却发现娜迦维蒙特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干嘛?想反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