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亲妹。”二哥夸奖,想了想,摇头,“不,还是找我拼一下好,这样的男人,放心。” “那要是嫂子欺负我,你站哪边啊?”黎嘉骏顺便蹬鼻子上脸。 “你大嫂会欺负你?”二哥嗤之以鼻。 “二嫂!未来二嫂!” “妹子,你恨我么?”二哥叹气,“娶个比你还厉害的女人?二哥是多想不开?” “……”听着不像好话但是却无法反驳啊。 两人其乐融融的回到车厢,心情平静了自然没车厢的说法了,此时已经天黑,车厢内灯光昏暗,也没了写东西的条件,虽然说心里已经有数,但她却还是面对秦梓徽的傲娇状态,干脆看也不看他,趴桌上就睡了过去。 快到汉口的时候,火车忽然停下来,停了很久。 问了乘务员才知道,原来日军对于汉口也是一天找三顿的炸,刚才正是“午饭时间”,火车干脆等一会儿。 众人听完后只能沉默,不巧火车上吃的也没了,就有副官和警卫下车去旁边的村庄寻摸,没一会儿空着手上来,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再次沉默。 等到艰难跋涉到汉口,已经傍晚,最后一班西进的船已经起航了。 二哥还没下车就被要负责安排物资运输,黎嘉骏自然是跟着二哥走的,眼看今天没法上船,两人只能约了在站台会面,然后二哥给她安排住的地方。 汉口站是个大站,此时天气已经转暖,越往南越是春意盎然,站台外的树密密丛丛的长着,在灯光下生机勃勃,人来人往货来货去,直至月上中天,还没个消停,火车很快又一次装满,轰鸣着离开了,原本黎嘉骏身边都是同车的人,伤员一车车的送,货物一车车的运,军官士兵一车车的走,很快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黎嘉骏哀叹着,二哥果然是找了个苦差,兵马未出粮草先行,他到底身负多大职责,列车员都换走了,他还没出现。 身上忽然一重,竟然是一张披肩,黎嘉骏惊讶的抬头,发现旁边一直靠着灯柱站着的竟然是秦梓徽! ……他下午去换药就没再回来,她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还在。 她一直觉得旁边有人,没想到就是他。 “你不是去医院了?”她收了收披肩,还真有点冷的说。 “伤员太多,我等等。”他言简意赅。 “哦。”黎嘉骏看了看披肩,褐色的,有米色的花纹,像是女式的,“披肩哪儿来的?” 阴影中的秦梓徽似乎僵了一下,快速的朝后头抬了抬下巴,“值班室,我看他们不用,就借了来。” 黎嘉骏望过去,值班室那儿晕黄的灯光柔和的泄出来,一颗头忽然缩回去,就剩一根小辫儿晃了一下。 噗! 她笑问:“值班员是个小姑娘?” “……嗯。” “风韵犹存啊!”刚夸完,她就觉得用词哪里不对了,可人家已经清楚听到了,当场就不好了,冰刀子刷刷刷射过来! 黎嘉骏哆嗦了一下,可她口花花惯了,又惯常爱从娘炮角度挤兑男生,可别的男的大多无所谓,偏偏这尊听不得啊,此时搜肠刮肚,不是风华正茂,就是貌美如花,反正想不出夸雄性的词,只能哀叹一声捂住脸,再偷偷张开指缝,秦梓徽一张冷脸赫然就在面前! 她讪讪的放下手,与之对视,秦梓徽眯眼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道:“黎嘉骏。” “那啥,我不是那……” “你当真觉得我还很好看?” “……哈?” “是也不是?”阳光正太的表情,期待的语气。 黎嘉骏出窍状态:“……是,是!” 他忽然笑起来,气场忽变,媚眼如丝,声线诱人:“那劳烦黎三爷一直认定奴家最好看吧。” ……什么,奴家?!M.hZgjJX.coM